“是。”云浅月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蔓延的红血丝,精神有些萎靡。
古鸿运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抓住围栏杆,头伸出二里地,说话的时候口水四溅,“同志,刚才我看你一手银针用的出神入化,想来从小学中医,家里长辈必定有人是中医吧?”
“不错,我从小便跟着爷爷学医。”云浅月问:“听你的口音,是湘城人?”
“你也是湘城人?”古鸿运眼睛亮了亮,他祖辈生在湘城,如果眼前这位姑娘是湘城人,那说不定他认识她爷爷。
“我是湘城人。”云浅月吃一口红烧肉,味道还不错,但比其她做的差远了。
“你爷爷叫什么,说不定我认识?”古鸿运从上铺爬下来坐在云浅月对面,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半块馒头。
“我爷爷叫云伯渠。”
“什么,你爷爷叫云伯渠?”古鸿运猛地站起来,失声道。
“你认识我爷爷?”这人还认识爷爷。
“我不打你认识你爷爷,之前还去过你家呢。”古鸿运笑道:“没想到你是云伯渠的孙女,果然跟他一样医术超群,我叫古鸿运,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叔,我是宏光制药厂的厂长。”
云浅月上下打量他,丝毫没看出来他是厂长。
古鸿运顺着云浅月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穿的衣服,尴尬的挠头,“我这次去北方谈生意,太忙了衣服七八天没换有些脏了,不过我没骗你,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云浅月把证件还回去,相信古鸿运是宏光制药厂的厂长。
一个厂长,没带助理,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是遇到了事。
古鸿运不主动说,她不会问。
云浅月将红烧肉往他面前推,还递给他一个馒头,“古叔叔,这几天你忧思成疾,没好好吃饭吧,直接吃凉馒头对你胃不好,容易胃病发作,吃点热乎的饭菜吧。”
古鸿运愣住了,呆呆地问:“我好像没跟你说我有胃病吧?”
云浅月笑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古鸿运恍然,再一次被云浅月的医术震惊到,刚想拒绝,却听云浅月道:“两天的火车我带了四天的菜量,根本吃不完,你帮我分担一些,吃不完这些也会坏。”
一听要浪费,古鸿运也不矜持了,接过馒头吃起来,“谢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云浅月这才知道古鸿运此行的目的。
原来宏光制药厂面临倒闭,工资发不出来,工人开始闹事,身为厂长的古鸿运为了扭转局面开始想办法。
厂里生产的产品少,十几年没有创新,就卖那几样,这使得市场份额被抢,没有外贸单不说,就连本土也卖不出去,远远不能收回成本。
为了创新,厂里招收制药师,可都没有创新的药方。
古鸿运打听到云伯渠回城,心想云伯渠手里肯定有几个药方,就上门求买,却被云伯渠以没有药方拒绝,无奈之下,他只能到北方谈业务,把手里积压的囤货清理出去,拓宽手里的资金。
需要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