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口气张罗几百口人的饭菜,新厂长没当过厨子我可不信。”
“话说回来,新厂长可真厉害,不单是湘城唯一考上京都大学的人,而且还会制药做饭!”
“我对新厂长改观了,你们见过哪个厂长屈尊给员工做饭的?根本没有,而且新厂长不爱说大道理,也不爱开会,这样的领导我可太稀罕了。”
“确实啊,新厂长一点架子都没有,刚才见到有人摔倒还扶起来。”
“其实我觉得公私合营挺好的,之前一个萝卜一个坑,一年到头向外招工的人数一只手能数的过来,要么顶替亲人的岗位,要么花钱买,我家没钱,弟弟一直没工作,这下好了,他有机会参加考试,说不定还能考上!”
“······”
一顿饭收拢了人心,古鸿运对云浅月真心的佩服,他接手制药厂半年才做成的事,她只用了一顿饭。
许三金是古鸿运的外甥,在纺织厂搞后勤,经常听到古鸿运在耳边念叨云浅月,有些好奇云浅月,今天就厚着脸皮跟着来蹭饭。
再见到云浅月的第一眼,就觉得惊为天人,单纯的欣赏,没有龌龊的心思,觉得这个领导好,不爱絮叨。
想到纺织厂那些领导,许三金一个头两个大,做了个决定。
“舅,我要进你们厂!”
“啥,你再说一遍?”古鸿运怀疑耳朵出毛病了都没怀疑许三金说的话。
许三金又重复了一遍。
古鸿运吹胡子瞪眼,“胡闹!纺织厂后勤的工作刚转正,你就要辞职怕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制药厂还能不能开下去都不一定。”
“舅,我真没胡闹,我有一种预感,制药厂肯定能开起来,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了不下乡顶替了我娘的工作吧,托关系才进了后勤部,每天就是听她们聊八卦,我都烦死了,一秒都不想在那呆着。”
整个后勤部只有两个男性,一个上了年纪正是啰嗦的年纪,与其他人聊得欢,另外一个就是他。
天知道,许三金有多煎熬。
古鸿运挺理解许三金,却还是说:“话是这么说,但你别着急,先跟你爹娘商量一下,纺织厂那边别辞职,等考上再说。”
许三金开心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