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澜走过去,捏紧了阮今雨的肩膀。
她似乎很疲惫,把头靠在阮今雨的肩上,嗓音略带些慵懒和沙哑。
“小孩,如果让我吃醋是你的目的,那你现在做到了。”
阮今雨整个地被揉进她的怀中。
脖颈被细细地品尝。
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她被整个地抱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衡澜脱掉上衣,手臂线条结实而流畅。
她欺身而上,抚着阮今雨的脸庞。
又忽地起身,打开带来的那瓶红酒。
血红的液体倾倒在阮今雨雪白的脖颈上,顺着人体的线条流淌。
V领开得恰到好处。
每一滴红酒都被品尝。
阮今雨忽地蜷曲起身体,握住了衡澜的手,喃喃着:“不要……”
“小孩,乖一点,”衡澜美丽的面庞上带了些倦色,常年健身,毫不费力地将阮今雨的手按在两侧,“我很累了,你不要闹。”
阮今雨想好好地跟她说,可才一张嘴,眼睛就红了,嘴巴也不自觉嘟起来,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知道了。”
小孩今天所有的任性和胡闹,都有缘由。
“真正的激吻,该是这个样子的。”
衡澜亲身示范。
阮今雨迷失在姐姐久违的温柔之中。
紧紧地相拥。
面颊与面颊贴在一处。
想念这件事,是要身体力行的证明。
嘴唇是用来亲昵和说情话的,绝不是用来吵架的。
阮今雨的手机似乎有收到新的消息。
衡澜摸到她的手机,长按关机,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
两人动情地吻着,室内空调开足了却依然火热。
也有人给衡澜打来电话,衡澜把手机塞到了沙发坐垫下,由着铃声昏天黑地,也不接起来。
过了一会儿,室内回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
声音从衡澜的包里传来,伴着嗡嗡的震动声。
“姐姐,姐姐,关掉它。”阮今雨朦胧中,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
衡澜犹豫一下,却还是从包里拿出那部老式手机,按下了接听键,贴在耳边。
阮今雨尚未从这一场性/事中回过神来,无意识地发出呢喃。
衡澜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即便这么近的距离,阮今雨也没听清。
这个时候被打扰,衡澜也能一秒接起,想来,对方是很重要的人吧。
“现在吗?”衡澜问。
电话那头的人絮絮地说了什么。
“好,等我。”衡澜干脆利落地应了声。
挂断电话,衡澜立刻起身,穿好衣服。
临出门前,衡澜看到阮今雨孤零零蜷缩在沙发上,失落的小狗一样。
衡澜从卧室拿了条毯子走过去,将阮今雨裹在毯子里,用力地抱了她一下。*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门被关上。
她走了。
屋子里又是只剩下阮今雨自己。
挣扎着起身去洗澡。
两条腿几乎是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
褪去礼服,背部沾水一阵刺痛。
站在镜子前侧过身子看。
雪白的背上触目惊心地有几条指甲的抓痕,渗出血来。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姐姐毫无保留用尽全力的爱意。
是真的有被爱吧。
阮今雨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她对于打电话给衡澜的人,越发地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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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阮今雨醒来,收到衡澜给她发来的消息。
【以后放假直接回云锦一品。】
阮今雨问:【可是,这样不大好吧。】
【小傻瓜,你跟我住在一起天经地义,毕竟,我们可不是什么无微不至的新朋友。结婚那天起,门禁就录入了你的指纹。】
【你租的公寓,沙发和床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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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阮今雨回到剧组。
刚到酒店,孔萱儿就打来电话问候平安。
阮今雨接起电话还没说完,李木风敲门。
李木风依旧万年黑色运动装,也不进屋,只站在门口跟她说话。
“投资人发来消息,看了剪出来的部分花絮,感觉你演的很好,但是,你的定位是甜美风,最好跟性感为名的孔萱儿保持一定的距离。”
说完,李木风就去跟剧组其他人交代今天的事宜。
阮今雨忽地意识到她和孔萱儿的通话还没有中断。
再把听筒放到耳边,阮今雨听到了孔萱儿的声音。
阮今雨急忙解释:“孔老师,导演只是传话,投资方的这个要求我想只是因为他们不够了解你。”
“不用解释了,我没事,我很好,你别管了。”孔萱儿冷笑着挂断了电话。
孔萱儿本来只是躺在屋子里享受美甲师的服务。
挂断电话,美甲师看到她脸色不对,立刻地收了手上动作。
孔萱儿气得弹起来,在沙发上跳脚。
“狗屁投资商,什么破要求,我和我的小姐妹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骂了一通,孔萱儿犹觉不足,冲到衣柜前翻了起来,翻出了一条最性感的裙子。
“猜猜今天谁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