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第42章

“不离婚?”唐娅无奈翻了个白眼, “那你还想继续两边跑?看到阮今雨跟别人举止亲密,你一点也不担心,你就是算准了她爱你, 你这么对她是否太过残忍?”

“何来残忍?”

“如果她知道你借口拍夜戏、拍综艺的时候, 都是跟安渝在一起, 她会怎么想?”

衡澜说:“我和安渝,清清白白, 从未逾矩。”

“爱是排他, 同处一室,已是背叛。”唐娅站起身来, 拂袖而去,“离婚的事什么时候想好了, 随时联系我。阮今雨性子软,你要离婚她应该不会闹大,但为了以防万一, 公关那边我得先找好人统一口径。”

走出保姆车,唐娅擡眼看了太阳, 长时间在室内, 冷不丁走在光下还觉得刺目。

唐娅忽然想起了初见阮今雨的模样,她笑容甜美, 提到衡澜就满眼星星。

很单纯很好的女孩子。

本来该是一段佳话, 可惜,终究要给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让路。

唐娅到底是衡澜多年的好友,这种时候自然义无反顾站在衡澜这边。

到时,如果阮今雨不肯离婚或者一时情绪过激的话, 唐娅这边的公关有一万种说辞, 让白的变成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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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酒店内。

阮今雨收工,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子,狂吐了一番,躺在床上还觉得天旋地转。

孔萱儿打了视频电话过来,她永远让人无法拒绝。

“喂,小雨小雨!收工了吗?”

阮今雨刻意把镜头避开自己的脸,只照到眼睛,所以孔萱儿才没注意到她瘦削的面庞。

“孔老师,我刚回到酒店。你去海边度假了吗?”♀

阮今雨听到孔萱儿那边的海浪声,也注意到孔萱儿穿一身飘逸的沙滩长裙。

“海边不是重点!我给你说个惊天大料!”孔萱儿说话间回到房间内,把门关好。

阮今雨看孔萱儿这么神秘兮兮,也很好奇是什么人的绯闻能让孔老师注意到。

“衡澜,就是你之前的偶像,”孔萱儿说,“好像谈了个圈外女友!”

阮今雨的呼吸停滞,像有千万根针刺入心口,脑袋里一阵嗡鸣。

“我有朋友在衡澜公司,她说最近老有个女的来找衡澜,两人一块吃饭什么的,举止特别亲密,不对劲儿!”

“是吗?”阮今雨脸上的表情僵住,“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千真万确!衡澜叫那人宝宝,真恶心,”孔萱儿说,“感觉过不了多久,她们应该会官宣。”

“会吗?”

阮今雨的手开始颤唞。

如今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状况都很糟糕,断续地说两个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肯定会啊!”孔萱儿说,“衡澜身上是背着对赌协议不假,但她是演员又不是偶像,公布恋情不会损害她的商业价值。这么说吧,就算她结婚离婚劈腿乱搞,衡澜依旧是衡澜。”

阮今雨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着,生疼。

“不过衡澜那种人,应该是很专情的。”孔萱儿侧过脑袋想了想,“她出道很多年,私人生活方面确实干净。以她的磊落程度,肯定会公开的。”

“是吗?”阮今雨这两个字含混不清地讲出,嘴巴无法张开,生怕把话说完整的瞬间,眼泪也会不受控制地滚落。

“朋友叫我去喝酒!先不聊了!”

挂断电话,屋内一片死寂。

阮今雨捂着心口,却没有给衡澜打电话。

她依然相信姐姐。

娱乐圈里真假混杂的信息太多了。

她要亲自见面,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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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来了书中描写的那场大雪。

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雪纷纷,掩重门。

是李木风一直在等的那场雪。

最后的重头戏“跳城楼”理应发生在这样的雪景中。

阮今雨为了更好地呈现角色,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自己断了药。

到这场戏,本该给阮今雨化特效妆,呈现荆仪的心碎之感。

可是,阮今雨这段时间暴瘦,几乎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妆也不用化了。

进组时还合身的戏服,此刻显得宽松不少。

人人称赞阮今雨的敬业。

只有李木风望向那不堪风吹的背影,心底隐隐地闪过担忧。

杀青那天,剧组工作人员说收到一个巨大的花篮,是给阮今雨的。

阮今雨满脑子想的都是姐姐,是衡澜,她的爱人。

“祝票房大卖。”

落款是“H”。

但当她看到花篮上太过霸气刚强的字时就清楚,这不是衡澜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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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衡家老宅。

安渝在慕姨的引导下,时隔多年,再次步入这座园林式庭院。

“安小

姐,感觉有十多年没见到你了。”

安渝说:“慕姨,你记性真好,是十一年了。”

慕姨点点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当年的小女孩,一转眼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老夫人在诵经,安小姐你先在此处等一会儿。”

“好。”安渝坐在临水的八角亭中,喂着湖中的鱼。

突然间接到衡家奶奶的邀请,安渝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老人家要对自己说什么。

毕竟时移事易,自己的处境与衡澜相比,已经远不能说是门当户对了。

安渝正忧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女孩正在好奇地打量自己。

女孩面孔有些混血感,妆容很清淡。

“你就是衡小姐的夫人吧。”女孩坐在安渝身侧,介绍道,“我是二房的人。”

交谈中,安渝得知女孩是二小姐的夫人。

“能嫁给澜小姐,你肯定很厉害吧!”女孩言谈间有些自卑。

“也没有,我们能走到一起,是因为澜念旧。”安渝于是讲了二人是如何少年相识,自己如何远走国外,中间十一年没有联系。

女孩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回国的呀?”

“很多原因,”说到这里,安渝睫毛一阵轻颤,“我当时的女友在枪击案中身亡,过不多久,我得到从国内传回的消息,母亲给我留下的遗产被无良律师侵占。”

“这样的吗?”女孩瞪大眼睛,难以相信这样戏剧化的两件事同时发生在了安渝身上。

那些东西再也不会把她打倒,唯有手腕上几道被遮盖过的伤痕,成了那些困苦岁月的证明。

“我回国,状态很不好,澜照顾我,帮我请律师追回遗产。”安渝说,“我感谢她,我也发现我不能没有她。”

“兜兜转转,你们在一起是天注定的事情。”女孩安慰完安渝,又说起了自己的恋爱故事。

说到一半时,二小姐才姗姗来迟。

二小姐先望见坐在亭子里的老婆,然后才注意到临水而坐的安渝。

二小姐的表情俨然是吃了一惊。

女孩小跑过来,挽住二小姐的手臂。

安渝向二小姐颔首:“好久不见。”

“是好久没见了。”二小姐扬起脑袋算了算,“至少十年了,你还是跟我印象里长的一样。”

“怎么是十年?”女孩疑惑地看向二小姐,“今年中秋,你不是见过了吗?”

“中秋的时候,不是这个。”

二小姐压低了声音跟老婆解释说。

“不是这个?”女孩眨巴着眼睛弄不明白了,“澜小姐还能有几个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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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澜向来敬业,只不过今天例外。

她接了一个家里打来的电话,脸色大变。

“想办法,一定要拦住她。”

唐娅很少听到衡澜用这样紧急的语气说话。

挂断电话,衡澜告诉唐娅:“你去跟导演沟通,我有事要回沪市一趟。”

“至少要赔付这个数,真的非走不可?”唐娅伸出手指在衡澜面前晃了晃。

衡澜握紧手机:“她都知道了,我必须回去。”

“谁?”

“安渝。”

衡澜接连给安渝打了几个电话,都显示对方是关机状态。

“她有躁郁症,还有自杀倾向,不接电话确实难办。”唐娅按了按太阳xue,“大小姐,你去处理你的烂摊子吧,这里交给我。”

衡澜坐最快的航班赶回沪市,司机接到她,马不停蹄往老宅赶。

即便如此,抵达时已经是晚上了。

衡澜才跨进正厅,就看到奶奶端坐在主位上,连佛珠也不转了。

二小姐扶着她老婆,站在一边。

尤其是二小姐的夫人,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二小姐是爱妻之人,此刻对妻子却没有多少耐心,责骂老婆多嘴。

衡澜的目光越过她们,先注意到大厅里的一片狼藉,花瓶碎片落了满地。

想来是某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刺激到安渝,安渝病发。

“慕姨,安渝去哪儿了?”

“安小姐她离开了。”慕姨目光闪烁,说得很隐晦。

衡澜转身要走,安渝的精神状态好不容易才稳定了,她的病再发是很危险的,必须立刻把人找回来。

“你站住。”

衡奶奶忽地把佛珠往桌子上一拍。

森森暮气中,衡澜的脚步停住。

衡家奶奶站起身来,一把抽出已经闲置二十多年的木棍,打在衡澜腿弯处。

衡澜俨然回到小时候,跪在冰凉的青石地板上。

屋内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

“你的事我一向不问,不过这次,你逾矩了。”衡奶奶说,“每个人有她自己的命数。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而隐瞒事实和真相,只怕你到头来,两边都成镜花水月。”

衡澜垂首,眸色闪动。

“安渝这丫头是需要帮助,可你叩住自己的心口问一问,你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里,是否真的那么大义凛然,毫无私心?”

衡奶奶的一声声质问,如当头棒喝。

“施以过度的关心,造成她离不开你的假象。”衡奶奶说,“究其根本,是你所求而非她在索取。”

衡澜面色转阴,不发一言。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衡奶奶丢出一封信给衡澜,然后进屋去休息了。

二小姐如蒙大赦,擦了一头的汗水,见奶奶没有怪自家夫人的意思,便放下心来,叫夫人挽着自己手臂,开溜了。

衡澜展开信来看见安渝娟秀的字迹写满纸张,偶有两滴泪珠晕开墨水,但不影响阅读。

【澜:

展信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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