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一会儿步,娄芯回家。
开门的一瞬间,娄芯隐约地察觉好像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在之前韩樱子潜入她家时出现过。
陌生人入侵的气息,淡淡的冷香。
可是,安保她已经升级过了,绝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
娄芯推开门,看见茶几上摆了一壶茶,两个杯子。
她先瞥见自己的妈妈坐在沙发上,心里抖了一抖。
更可怕的是,她妈妈身体侧过去,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
等她彻底地推开门,看见妈妈的侧前方坐了个年轻的女人。
女人身材匀称,皮肤白皙,没有半点瑕疵,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手捧着茶杯,察觉有人进来,女人明亮的眸子像猎人一样掠了过来。
是衡澜。
“妈,衡老师。”娄芯硬着头皮要坐过去。
“站着。”娄芯那在剧院做团长的妈妈冷声,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面上,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烫得她虎口一片红。
可娄团长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
衡澜只是坐着,轻轻放下杯子,可她神态中表现出来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妈……”娄芯擡眼,还想撒娇地缓和气氛,“到底是怎么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衡澜斜靠在沙发上。
娄芯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孝!”娄团长再也忍不住,拿起茶杯扔娄芯用力掷去,“到现在,你还在满口谎话!”
娄芯本能地闪过,可是飞溅的碎片还是划伤了她的面庞。
盈盈的水波在她眼睛里浮现,她不是委屈,而是害怕。
她知道她在做一件错事,没想过这错事的代价这么大。
“娄团长。”衡澜起身,长卷发散落下来,眉目如画。
娄芯以为衡澜是要替自己求情,眼巴巴地看向她。
“出现这种事情,我很震惊,也很生气,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衡老师,你放心。”
娄团长是个健谈的人,今天说的话却很少,因为愤怒令她的面颊抑制不住地颤动,她无法将这怒气平息。
“衡老师。”娄芯弱弱地叫了衡澜一声,向她示好。
衡澜没有理会,步履匆匆离开了,她离开的瞬间,屋子里的光也跟着她一起消失。
“妈,到底怎么了?”娄芯见终于没有外人在场,擦一擦脸上鳄鱼的眼泪,“你配合她演戏,刚才的眼神是真的很凶,我差点都当真了……”
不等娄芯坐下,“啪”,她只觉得一个巴掌重重落在她的面颊上,直叫她头晕目眩,三百六十度回旋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妈!”
娄芯才意识到妈妈这次是跟衡澜站在一边的。
“衡澜是什么人!你也得罪得起吗?”娄团长说,“早年我送你去演戏,部部都给衡澜作配,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能攀上她这高枝吗?你可倒好!好处一点没落到,惹了一身的嫌!”
“我就是看不惯阮今雨!我讨厌她!”
“你糊涂啊!”娄团长戳着她的脑袋,“这两人离了,难道不会复婚吗?”
娄芯愣住了,她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衡澜为人从不显露锋芒,可你决不能因此而忽略了她的身份,”娄团长说,“衡家产业错综复杂,背后利益牵扯众多。在她面前,覆水能收,破镜可圆!”
“那我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屏幕上了?”
娄团长按住女儿:“这事还有回旋余地。手机给我。”
娄芯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妈妈。
“还有备份吗?”
“没有了。”娄芯摇头。
“我亲自去送,顺便探探她的口风。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
阮今雨这边刚收工,天已经像泼了墨一般黑。
她拿起手机一看,有两个联系人给她发了消息。
衡澜和李木风。
衡澜发了太多消息,她的头像占据了定格的位置。
阮今雨的手指先打开跟李木风的聊天框。
李木风:【我打算炒两个菜,你快到家了告诉我,我开工。】
【好呀,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阮今雨跨上车,【我大概四十分钟到。】
然后,阮今雨才看衡澜给她发了什么。
衡澜:【两年了,第一次给你发消息,希望没有太突兀。】
衡澜:【你对我怨恨,我理解。但你不要伤害莫清清,也不要让你的朋友再来打扰我。】
衡澜:【两年前,我们结束得太仓促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走到这一步。我们谈谈吧,就今晚。】
衡澜:【地址你知道的,你的门禁权限一直都在。】
衡澜精心打扮好,眼神定定地望着门口。
人没有等来,大概四十分钟后却才收到阮今雨的消息。
【少喝点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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