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澜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从你回来以后,在我面前一直有一层面具,也许,它能给我答案。”
“旧手机?怎么会?”阮今雨眸子里片刻闪过一些慌乱,她擡手去拿,“还给我。”
“告诉我,里面有什么?你害怕被我知道。”衡澜把手擡高,修长的手指攀附着手机。
阮今雨踮起脚尖去拿,面色微红,有些气恼。
她一个重心不稳,向前几乎栽进衡澜的怀抱里。
呼吸与衡澜的脖颈交错,闻到她身上清冷的香味,唇落在衡澜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唇印。
熟悉的、亲密的举动,把两人从前做过的亲密事在脑海里回放。
阮今雨向后退两步,拉开跟衡澜的距离,精致的面庞冷若冰霜:“坏了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拿回来的必要。”
“里面的录音,我听过了。”衡澜把手机放到台面上,推到衡澜面前,“你重复地听这些声音,我想这能作为我们依然相爱的证明。”
“水性杨花的衡澜调调,我不喜欢。”阮今雨说,“你今天约我见面,只有这些可说?”
衡澜还想说什么,唐娅打了电话过来。
“失陪,我先去接个电话。”
衡澜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唐娅几乎能穿透耳膜的声音。
“大小姐!看微信!我给你发了张图片。”
衡澜打开手机,呼吸一滞,颤唞着放大唐娅给自己发过来的照片。
照片是在国外拍的,背景里有地标性建筑,两个女孩站在桥上,风轻吹,撩起一人的长发,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她的头发泛着浅浅的棕色,叫人忍不住地想用手去触碰。
“照片里的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衡澜连呼吸都会痛,答不出一个字。
唐娅看着国外私家侦探给自己传回来的消息。
【这张照片是由她们在国外的共同好友拍摄的。当时阮今雨眼睛里进了沙子,导演李帮她吹沙子来着。是一张错位照。在国外的两年,这两人一直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唐娅的手指放在衡澜的行程表上,眸色阴晴不定。
“只是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衡澜告诉唐娅。
“恐怕不是吧。照片在阮今雨脸书上扒下来的,配文还是lover,你觉得不能说明吗?”唐娅心一横,彻底地把照片歪曲到底,“她们在拥吻,你看不到的话,我来告诉你。”
“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侦探告诉我,她们在一起了,”唐娅说,“澜,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会害你的,你陷在过往的情绪里走不出来,有什么用?她只会看着你发笑而已。听我的,放下执念,万般自在。”
衡澜挂断电话时,阮今雨已经拿好外套准备离开了。
“我今天约你来,确实有别的话想对你说。”
阮今雨侧过脑袋,要听衡澜有何见教。
“我有在接触其他女生,”衡澜说,“你想看看她吗?”
衡澜打开相册,翻出之前与另一位演员的合影,不过故意地用手挡住对方的面庞。
那演员跟衡澜合照时拼命地往她身上贴,衡澜很不喜欢,万没有想到,照片在今天这种场合派上了用途。
“喏,我跟她挺合得来的,也许,很快她会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
阮今雨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完全的难以置信:“所以,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我祝你跟李木风永结同心,也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简直可笑。”
阮今雨镇定自若地走出去,走出监控的范围,保持着得体和优雅,走到外面去,靠着一面墙壁,缓缓地坐了下去。
心里,很痛。
这就是她全心爱过的人。
前面的柔情全是谎言。
温柔刀,刀刀致命,差点又掉进衡澜的陷阱里去了。⊙
衡澜,衡澜,姐姐……曾经天神一般的完美爱人,原来是无情的屠杀者,擅长徒手地取出人的心脏。
不过没关系,有过前面的经验,她愈合得总是会快一点。
今晚的星星很好看,可是,生日的时候,一个人遍体鳞伤地在路上走,感觉有几分惨兮兮的。
莫清清换完衣服,走出卧室,发现衡澜坐在沙发上发呆,面前放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玫瑰用特制的丝带绑住,丝带上隐隐地印有“happy birthday”的字样。
“阮阮呢?”
衡澜说:“她有急事,先走了。”
“这样的吗?”莫清清的神色灰暗下去,她跑到落地窗前,试图找到阮今雨的背影,“阮阮走很久了吗?”
可是无人回应,只有猝然倒地的声音。
莫清清回头,看到衡澜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地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那朵绝世的玫瑰,被衡澜在掌心中揉碎,尖刺扎进她的掌心,鲜血混着花瓣鲜红的汁液淌了一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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