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长沉默片刻,问道:“刘教授,为什么多名证人描述的手法如此相似?都以职业发展为诱饵,利用权力施压?”
刘德高脸色微微发白:“这是...这是她们串通好的!”
这时,会议室门被推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走进来。他是医院返聘的资深专家,德高望重,曾是最早赏识刘德高才华的人之一。
“小刘,收手吧。”老教授痛心疾首地说,“二十年前,我也见过类似的事。那时候受害者选择了沉默,加害者后来成了科室主任,直到退休都没人揭露他的真面目。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不能一错再错了。”
刘德高终于崩溃,瘫坐在椅子上。
在法律和社会舆论的双重压力下,医院最终对刘德高做出停职调查决定,卫健委也介入调查。
案件开庭审理时,邰莉莉面对刘德高和他的律师团,平静而坚定地陈述了全部事实。法官最终认定刘德强制猥亵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调查组最终认定刘德高性骚扰事实成立,建议解除聘用合同并吊销医师执业证书。公安机关随后介入立案侦查。
结业典礼上,老主任亲自为邰莉莉颁发了结业证书。“邰医生,我代表医院向你道歉。你的勇气让我们看到了系统内的漏洞,我们会立即建立防止性骚扰的机制。”
邰莉莉接过证书,百感交集。
审判结束后,邰莉莉站在法院台阶上接受了媒体采访:“我不仅为自已维权,也为所有曾经和未来可能遭遇职场性骚扰的人而战。沉默只会让施暴者更加猖狂。”
回到原单位后,邰莉莉受到了不同对待。有些人敬佩她的勇气,也有人疏远她“怕惹麻烦”。但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返回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前夜,她站在黄浦江边,望着对岸璀璨的灯火。Fuchsia站在她身边。
“后悔吗?”Fuchsia轻声问。
“后悔没有更早站出来。”邰莉莉说,“但我知道,还有很多人选择了沉默。”
“那不是她们的错。”Fuchsia握住她的手,“系统本该保护受害者,而不是迫使她们沉默。”
邰莉莉点点头,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收信人是曾同样遭受刘德高骚扰的那位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