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舍得走？"王鼎扣住她欲推拒的手腕，将滚烫的吻落在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上，"烛火都在瞧着，说我们该再亲近些。"他舌尖轻舔过她掌心的纹路，感受到怀中人剧烈的颤抖。秋月咬着下唇别过脸，耳尖红得滴血："你这...磨人的浪荡子..."
第二日黄昏，晚霞将运河染成琥珀色。王鼎掀开纱帐时，正撞见秋月倚在雕花窗边，藕荷色襦裙下露出半截纤细的脚踝，被夕阳镀上蜜糖色。"等得腿都酸了。"她转过身，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食盒，"本想喂你吃你最念着的茶花糖糕，现下..."她指尖绕着盒上金丝绦，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倒是不知哪个馋猫，还配不配尝到这花瓣揉进蜜糖里的甜？"
王鼎三步并作两步将人抵在窗边，咬开她发间茉莉："比起糖糕，我更想吃..."话未说完就被软糯的糕点堵住嘴，清甜的茶花香混着秋月指尖残留的暖香漫开。她擦过他唇角碎屑的手指忽地被咬住，听她轻笑："小饿鬼，慢些——夜里..."她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他喉结，"茶糕管饱，人也管够。"
夜幕深沉时，秋月的绣鞋又散落在榻边。她蜷缩在王鼎怀里，发丝缠着他胸前未系的盘扣："你说...若阴阳簿上没记我们的姻缘..."话音未落就被吻得发颤，王鼎的手掌贴着她后背游走："那我便闯阴司、改生死，把你名字刻在我命里。"
更鼓声里，运河的水浪轻轻拍打着堤岸。晨光微熹时，王鼎在朦胧中感到身侧轻动。睁眼正见秋月起身，月白寝衣滑落肩头，她垂首整理云鬓的模样美得惊心动魄。待她款步离去，王鼎才发现被褥上晕开一片幽蓝水痕，在初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恍若昨夜她发间零落的星子，无声诉说着阴阳相隔的秘密。这痕迹带着沁人的凉意，不似凡水，倒像是黄泉河畔凝结的露，转瞬便渗入锦被，只留下若有若无的寒香萦绕在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