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该不会,是你的……”他露出看见禽兽的神态,“靠,老邹,你在公司养小鱼儿?”
“别胡说。”邹祁道。
“是我胡说吗?”姜淮站起身,来回踱步打量,“可以啊老邹,几天不见,品味见长吗!那小脸儿,那腰身,你、你你居然都没跟我提起过,还拿没拿我当兄弟?”
邹祁很无奈,“真不是。”
姜淮一顿,继而了然:“噢——还没追到手?”
邹祁不置可否。
“哎哟!”姜淮使劲一拍扶手,“我就说,你这个禽兽不可能不动心思!”
“行了,”邹祁无法,道:“他,有男友。”
这下姜淮愣了,倒替他失落起来。“那确实不好办哈。”搓搓指尖,又问:“他男朋友干什么的?是咱圈子里的吗?只要是咱圈子里的,哥们儿要帮你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邹祁勾起嘴角,放下酒杯,“不是。”
那表情有点儿狡黠,还有一种势在必得。姜淮太熟悉他这个神态了。上一回他看见邹祁露出这个表情,第二天邹祁的二妈就吃了个大闷瘪。
“那?”
“给你三天你也猜不到。”
姜淮起了兴趣,又坐下来瞧着他。邹祁侧目,英俊的面孔透出一丝玩味。
姜淮附耳,对方一声低语后,他直接傻了。
半晌,不禁感叹:“暴殄天物啊!”
办公室门关了一上午,陈文柏正好借着这个时间在工位改企划书。自从张喜利那一单顺利拿下之后,他对自己的业务能力顿时有了很大的信心,前几天早会上他努力争取了一番,想要再接一个项目。
不过邹祁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当前面临辉金不动声色的市场挤压,他们的单很难抢。据说这回邀回国内的姜总要牵线一个项目,谁有能力谁争取,凭本事吃饭。
那位姜总看起来人还不错……如果能好好打磨一下企划书,做个好方案出来,真能争取到也不一定。
陈文柏活动活动脖子,继续投入工作中。
手机响了。
【媳妇儿,想你了。】
陈文柏赶紧摁灭屏幕,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幸而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他抿抿唇,心怦怦跳,悄摸摸打字:我也想你。
那头跟在等着似的,立马回复:【有多想?】
这要怎么说么……陈文柏心里嘀咕,耳朵根发红,半晌,写道:在写方案,但是……脑子里都是你。
发完又因为太过羞耻,赶紧摁了手机。
可是摁了,他又心念着对方怎么回,迫不及待又摁亮了。
没新信息。
陈文柏有点儿失落。
等了会儿,一直没回复,他只好放下手机,托着下巴看电脑上的方案。
过了几分钟,信息来了。
【陈文柏,别勾我了】
什么叫勾啊!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净是那些事儿……
【今天好累,晚上奖励我,嗯?】
奖励……?陈文柏脑子里自动出现一些不可描述画面,登时脑袋顶冒蒸汽,一边嘀咕这人怎么不知道害臊,一边又在犹豫要不要回复点什么。如果顺着他的话回复了,肯定又会被戏弄几句……
“陈组长,看什么这么专注呢?”
一颗脑袋忽然飘到他后肩。
“啊!”陈文柏本就心虚,这下吓坏了,腾地一下窜起来。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天呐,姜总!”娇娇花容失色。
陈文柏傻了,早上才见面的那位姜淮姜总,正捂着下巴痛苦地打滚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草!他妈的,邹祁!你的人想杀了我啊!”
陈文柏慌了,他哪知道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肩膀后面啊!
“对、对不起!姜总!对不起!你、你还好吗?”他赶紧蹲下身,姜淮被他撞得不轻,估计是牙齿还咬到腮肉了,嘴角居然渗出了血。
所有人都围在那里,把这么重要的人给撞坏了,陈文柏慌得背上都冒汗了。“我送您去医院吧,姜总……”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邹祁一声不悦的嗓音,大家立马散开条道,小声汇报:“文柏好像把姜总给撞了……”
陈文柏跪在那儿都快哭了,“对、对不起邹总……”
见姜淮成这模样了,邹祁罕见地面色一惊,立马伸手把人拉起来,掰捏着他下巴一瞧,一嘴的血。
“怎么回事?”
姜淮可算找着债主了,泪眼婆娑道:“我好心好意关问你的员工,他给我、给我撞得牙都要掉了!”
不过因为掰着嘴,发音不清不楚,有点儿好笑。
陈文柏撞了姜淮?怎么这么诡异呢……邹祁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事儿八成是姜淮自己作的。
看他那表情,姜淮气坏了,“喂,邹祁,你这表情什么意思啊!”
陈文柏爬起来主动请缨:“对不起邹总……确实是我撞的,我现在就送姜总去医院!”
邹祁皱皱眉,没搭他的腔,朝姜淮道:“我说让你等等,你偏偏在这乱晃,走吧,送你去医院。”
“不行!”姜淮挣脱出下巴来,忍着痛说:“谁干的谁负责!”
陈文柏自知做了大错事,谁也抵不了,立马拿过外套,垂着脑袋乖乖认罚,“邹总,请务必让我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