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不必顾及什么.....属下不在意的。”
柳栐言自然不知道他方才都想了些什么,只是纯粹因为他说出的话而勾起嘴角,他牵住柳承午的两节手指,用拇指有规律地缓慢地来回抚摩,
“既然没有不喜欢,那你就是喜欢了?”
这种非黑即白的问法根本是在欺负人,倒使柳承午的紧张立马跟着换了一个原因,而他在主人温情脉脉的轻蹭下慢慢烧烫了耳尖,后来见主人在得到答复前真的没有停手的意思,终于还是低头乖乖应了声是。
哪怕已经知道那人的态度,在听到柳承午的回答时,柳栐言还是不由自主地对此感到动容。
“你呀...”
他弯了个笑颜,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那人鬓角,而若说以前为了迁就柳承午做忍耐时还不觉得什么,那现在既已明白对方心思,原本晴朗深沉的夜幕又因他的动作染上了些旖旎的味道,一时间便格外容易让人不愿去克制,想要顺着这氛围再往下做些什么。
柳栐言在高低起伏的虫鸣里凝视柳承午,如同受到了蛊惑一般微微眯起眼睛,他前世清心寡欲惯了,突然像这样因为某个人压不住翻涌的燥热之意,便第一次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理性。
偏偏他的承午乖顺而驯服,光是在不经意间回想起这一点,就几乎要将柳医生现在仅剩不多的坚持给燃烧殆尽。
意料外的失控让柳栐言暗自咋舌,他深深吐息,又将马车里的单钰搬出来做借口,才总算让自己冷静下来,拿手臂掩住眼睛地仰面倒在凉席上。
他自诩是个还算温柔的恋人,即使昨晚并未弄伤柳承午,也体谅他在下位时承受的辛苦,因此早在入睡前就信誓旦旦地做下过决定,绝不会在最近几日再对那人下手的。
结果这才过去一天,他就已经动摇至此,若非还有个单钰在场,柳栐言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刹不下来,会压着柳承午好好欺负一番地做到最后。
柳栐言在心里发出哀嚎,像方才那样完全没顾及过后果地冒出冲动,柳栐言实在没法不对自己感到恼怒,他自暴自弃地躺在那里不肯动弹,倒让柳承午因为主人的反常紧张起来,
“主人?”
柳栐言把自己笼在阴影里,从胳膊下边小声嘟囔了几句,柳承午见主人没有回应自己,便越发惴惴不安,犹豫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柳栐言,
“...主人?”
柳栐言这次总算有了点反应,他怏怏移开手臂,正瞧见那人踌躇半举着手挨近过来的模样,柳承午本就半是担忧半是心虚,这会猝不及防对上主人视线,被那冷清清的目光吓了一跳,忙讪讪地收回手来。
而柳承午一旦因为局促变得畏手畏脚,就容易令他的主人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犬,柳栐言一时没绷住笑,倒从那些自怨自艾中脱身而出,他往边上挪了挪,颇为贴心地给柳承午腾出个位置,
“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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