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有多疼。
有时候谢柏群想,他之前的经历,或许是为了让他对于他人所经历的苦难,更加能够感同身受。
在确定了大致的情况之后,谢柏群才让同事们将死者送到市局的法医那边去。
肖落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一切。
在场有几个刚入职不久的小警察把帽姓下来挡着脸,无声地流着眼泪,回去的车上都能听见有人打哭嗝。
一直到大部分人回到会议室里的时候,很多人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具体的尸检报告没有那么快出,谢柏群凭借自己的经验汇报道:
“从初步观察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是失踪的曾波,被害者的致命伤是背后的一刀。从伤口的宽度来看,初步可以判断应该就是家用的菜刀,具体的报告,看是法医那边的先出还,是物证那边先出结果,除之外……”
“除之外,死者生前遭遇过……长时间非人的虐待,身上多处的淤痕和抓痕……”
谢柏群并未具体地描述,但是等尸检报告出来就会知道,女人所经受的折磨,让所有人在很长的时间里,连乐观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连自诩见多不怪的老刑警们,都从心底蔓上一阵难以言说的悲哀。
这是他们从警这么多年来,也少见的残酷行径。
谢柏群坐下来,肖落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膀,环视了会议室里的同事们一周,声音沉稳地开口:
“24小时,24小时里,必须找到另一位失踪的人,必须把犯人抓捕归案。”
“小肖啊,你可必须得赶紧解决啊,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当地的老局长年纪已经挺大的,这会儿气得手都在发抖。
周居席提出疑问:“我等会和胖哥他们继续找男主人,但凶手现在有什么线索了吗我感觉……”
“有头绪,通知学校,我等会去见那几个曾波的学生。”肖落打断他。
所有人都猛的擡头,不知道学校这条线是怎么搭上的。
“一米五,39码鞋,现在哪个男的这么矮小?唯一的可能性是对方是小孩。”肖落脸色铁青。
谢柏群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不愿意这么想。
“也……也有可能不是男性啊……”钱澈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物伤其类。”谢柏群摇了摇头,“男性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从监控来看轮廓也更近似于男性。”
“但小孩……”
谢柏群看着钱澈摇了摇头,他记忆力很好,他看过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恶性社会新闻事件太多了,这会都在脑欣镆桓龈龅乇某隼础
年少无知、贪玩取乐。
如果真的是他们不愿看到的那个结局。
无知的愚昧和纯粹的恶意,哪个更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