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什么赵新安身体的玩意儿和那个死掉的人身体里的东西是一样的话。
因为我现在也看不到那个玩意儿是啥样的,从我的常识上去看吧,我觉得那个东西只是手术取出来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但是现在有三个问题。”
“嗯,你说。”
“一个是医院不太有医生愿意做这个,就你取异物肯定还好。但是你叫人取个炸弹啥的出来,心里肯定有顾虑,那我不介意那玩意儿吧,我也不会做手术啊。
第二个问题呢是,也是人医生问的,医生说如果这个东西是他上个星期四吞进去的,这再怎么也得拉出来了吧,他也没有便秘的毛病,这东西为啥就粘在肠子里粘那么结实呢?
第三个问题吧,我怀疑哦,这个东西是遥控的,就是有人按了,然后这个就爆。
但是我就担心吧,这哪怕我劝了人家医生做那个手术。万一中间有人按了遥控,那人家医生不也玩完吗?
就算身上我可以给人搞个防爆的装置。但是要做手术的话,那个手肯定是护不着的。反正现在这事儿就很麻烦。”
其实谢柏群本来初步的怀疑,是觉得这群人可能因为缺钱。所以去一些非法的小作坊小诊所,卖过肾什么的,是手术手段植入的,听赵新安说是吞服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奇怪,吞服的话理应很快就排出体外了,除非是24小时以内吞的。
谢柏群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类似的论文。
但是他看医学方面的论文都已经是还在读书的时候好多年前的事儿了,真要是这时候还有印象,谢柏群都要佩服自己是个小天才。
可如果不是读书的时候看的论文,自己还有可能在什么地方看到呢?
“谢队?大哥?现在怎么办啊?您给个准信儿啊,或者有没有什么对这些比较懂的人问一下?我们有什么这方面的专家吗?”
那边的那位哥们看着性子也不是什么耐心的脾气,不过说话看着糙,考虑的事情都很周全。
这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谢柏群以为过度疲倦有些混乱的脑子突然跳出一个人来——祁权。
这位世界知名医药公司的国内负责人,兼矢志不渝的追求者。
谢柏群和他见面吃饭的时候,大多都会聊一些前沿的医疗技术和医疗成果,一方面是因为谢柏群不方便和编外的人去聊案子,又不想聊私人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祁权虽然自己不是做临床的,但在这些东西的知识储备上,比绝大多数人都要齐全,谢柏群对此也还算有些兴趣,因此也常听祁权聊这些。
谢柏群先挂了这边的电话,拨到祁权那边去,问说:“祁权,想问一下你……”
“唔……不好意思……哪位?”那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睡意。
谢柏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是大半夜,人家估计脑子都是懵的,有些抱歉地说:
“抱歉深夜打扰你,我是谢柏群,有个比较紧急的事儿想问一下你。”
“啊,哦,柏群啊,你问吧。”那边的声音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看了网上那个投票了吧?”
“嗯,我看到了,最近姐夫也很忙,我也没敢问你,你们现在一定很忙。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地方吗?”祁权问。
祁权骨子里其实是个比较冷漠的人,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
但不妨碍他情商很高,实际上不管是那些瘾君子死也好,还是肖落死也好。对于祁权来说都无所谓,他不在乎这些。
对于这个事的了解,也仅限于扫了一眼。
“就我们这儿现在有个人,他自己说是上周四吞服了一个胶囊。但是那个胶囊现在还停留在肠道内,这个你们有遇到过类似的案例吗?或者有什么手段可以实现这一点的吗?”
祁权那边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问:“胶囊的片子有吗?你发给我看一下。”
谢柏群微信上把拍的片子传了过去,祁权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说:
“那个人是在什么地方接触到这个胶囊的?和你们的案子关系大吗?”
“先回答我。”
祁权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事情的轻重有些放错了,顿了一秒,解释道:
“这个是叫做胶囊微型机器人的医疗器械,非常像我们公司现在正在实验并申请投入使用的那一款,对比于现在市面上少量的机器人来说,我们正在开发的这一款可以做到远程控制,回传讯息,体积更小,以及能够在肠胃中自主移动,而非单纯依赖肠胃运动移动,可以比单纯的定位定量释放药物,以及做肠窥镜的基础功能外,实现更多的功能。
这个本来应该是我们级别很高的商业机密,据我所知是完全没有投入市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