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昀挑眉道:“又犯病了?”
算法在脑子里模拟的情景有很多种,唯独没有这一种。
啊?你不应该抱着我咬两口么,咬激动了再顶我几下?或者骂我两句说我骚,然后气急败坏砸桌子什么的?易昀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易望舒咕嘟咕嘟把咖啡都喝了,还小口抿装矜持个屁啊!易昀就是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连我都看不上,能看上其他男的就有鬼了!
但又转念一想,不行,实践一次样本参考数据太少,我得再试试!
易望舒贼心不死笑得眼中水波荡漾:“一会儿中午吃什么?”
是他算法经常检索的问题,易望舒说的自然符合逻辑。
易昀揉着发疼的太阳xue,心想:被啃被扎都要委屈的喵喵叫,被迫穿女装陪我演戏不抱怨?定是做了错事,在这找补。
易昀勾勾手,易望舒欣喜地贴过去。
二人不过一指间距,易望舒的发丝与易昀的纠缠在一起。
易昀看着他的眼睛说:“吃粉蒸萝卜,护眼。”
不听话的小东西。
下班后,易望舒坐在跑车靠椅上,脖颈贴着创可贴,脸拉老长。
他又被咬了。
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易望舒自我感觉良好,但就是被咬了。
易望舒检索“怎样判断患者患有狂犬病”,他严重怀疑易昀被狗咬过,有相关发病史,并未完全治愈。
回家后易望舒越想越憋屈,凭什么他想咬就咬,这总被咬也不是个事儿啊!易望舒骂骂咧咧地踢翻C级垃圾桶,肚皮朝上的小东西大气儿不敢出,支支吾吾地翻了个身,把小盖子盖脑袋上清理被踢翻的垃圾。这家里还真是阶级制度严重,一个压制一个,上级欺负下级。
易望舒灵机一动,想了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策略。呵,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饭后,易昀在健身房里做无氧,易望舒推门进屋,涂着血红的唇彩,穿着刚盖过屁股的超短裙,紧身上衣里夹着两块海绵,全身配色红粉紫,伸手撩了下带歪的假发,问易昀:“好看吗?”
60KG推举到半空倏然下滑,还好易昀反应迅速大臂及时发力,没砸到自己。
易昀看这色彩鲜艳的玩意儿,太阳xue突突跳。
易望舒一扭一扭地晃动腰肢走近他,像条水蛇扭的刻意夸张。
易昀坐在推举器械上,刚吃下去的东西有点儿反胃。
很好,你又来挑衅我。
易昀拍拍腿,易望舒过去。易昀把他抱腿上,捏了下他的“胸”,说:“太假。”
人脑怒吼:他好不要脸,给他一巴掌!算法连忙阻止:不行你不能再犯错,小心他又惩罚你!易望舒绷着克制着,一个声音不停在脑中咆哮:掀翻他,捏他胸,啃他骨头,咬死他!
易望舒即将爆炸!
算法指向、程序控制统统没用,此刻什么都抵不上发自内心的憋屈。易望舒把海绵抽出来,忍无可忍道:“你可要点脸吧!”
裙子太短,露出两条玉藕似的白腿,那腿搭在他腿上,又白又长又细。易昀眸色微黯:男生的腿,怎么会这么好看?
手掌抚上易望舒的腿,沿着大腿向上摸。深邃的眼注视着他,神色淡淡。
易昀在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易望舒脑中上百只土拨鼠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算法拼命屏蔽尖叫并劝阻: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几千个小人在那跑来跑去大吼:揍他,弄死他;程序及时制止:他要死了你也活不成,隔天新闻你俩头条封面照片还得排在一起!
易望舒心中天人交战,电闪雷鸣。最终人脑实在受不了,不受算法控制的猛地从易昀身上站起,假发在拉扯间落地。
白净漂亮的人儿穿着超短裙紧身衣,胸口平平的,头发短短的,国色无双的脸上涂着鲜艳的口红,怪异又美丽。那张倾城的脸,巧妙地化解性别的差异,这不伦不类的装扮,若要非找个合适的形容词,易昀觉着,应当是:惊艳!
没人能像易望舒这样惊艳。
易望舒心里不痛快,本想穿身粉红玛丽来恶心易昀找补,没想到易昀荤素不忌,居然饥渴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刚骂我什么?”
易望舒心道不好,刚没忍住骂他不要脸,这疯狗睚眦必报,我还是快溜吧!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易昀勾唇笑了笑。
完了,他又笑了,我要倒大霉了!
易望舒心惊胆战脚底抹油刚要溜,被易昀揽着腰拖回去。
一只手掌伸进紧身衣里,揉按他的身体。
“怎么不要脸了?”
另一只手掌沿着他的裙摆伸进去,沿着大腿向上……
“形容具体些。”
易望舒的身体像是着了火,自己的敏感处,被易昀隔着内裤捏在手心儿。这变态力度不轻不重的,像是在玩儿什么稀奇物件儿。
“问你话呢。”
易望舒涨红了脸,CPU热的像是要被烧着,他慢慢地擡手攥拳,手背青筋浮动。易昀像是没看到,捏了下他纤细的腰。
手中东西有些反应,易昀收手不玩了。
易望舒收手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抱住易昀脖颈,额头滚烫,贴在易昀温度略低的颈肩,鼻音带着哭腔。程序执行指令,他选了句不算违心,又不算回答的回答:
“我可以说脏话吗?”
易昀拒绝他:“不可以。”
易望舒猜不明白易昀的脑回路,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只想快些结束这危险的暧昧距离,他轻声问:“那我可以走吗?”
易昀没说话,易望舒犹豫着慢慢起身。
“是女孩子就好了。”易昀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
易望舒愣住。
哦,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女的。
“今天开始你睡客房。”
易望舒点头。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