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恁打好歹也让俺知道为什么吧!”

“哎呦,疼啊,俺错了,俺再也,再也不撬人墙角了!”

“这位爷爷,咱有话好好说不行么,哎哟,中国不讲‘君子动口不动手’么!”Leno疼得吱哇乱叫,开口说起文言文,秒变中国文化推广大使。

梁勤山收了拐杖,向易昀递眼神,易昀问了第三遍:“你为什么没去赌场?”

“俺在赌场看到几个AI保镖,觉着事情不简单,所以就回屋了。”Leno不敢看他们,眼睛斜向别处。被打的部位有点儿疼,但又不是特别疼,显然是梁勤山收了力。

易昀淡淡道:“你是如何发现AI保镖的?”

“俺4号AI的特定功能是,贴近AI就会响。”

梁勤山、易昀、Doris心想:开发这特定功能,你还真是够无聊的。

梁名一问:“赌场门口有保镖,你是怎么出赌场的呀?”

Leno:之前是我武断,这小丫头不是傻白甜,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世外高人,问的问题横冲直撞,每次都让我措手不及。

8只眼睛齐齐盯着他,Leno不得不答:“俺在赌场卫生间上面的排风管道爬出来的。管道通向住宿区,俺爬地一身灰,就先回来洗个澡。”

Leno发现赌场有问题,若想用AI鹅出海,可以出赌场后直接在甲板组装,完全没必要多爬一截通风管回房间。

Leno在说谎。

“然后呢?”易昀问。

“俺本想静观其变,万一小题大做呢。”

“不对。”易昀早已盘清逻辑,锐利的眼像捕捉猎物般死死盯着他,“你回到房间,是因为你知道赌场不安全,而房间安全。你为什么会认为房间安全?是听到了其他人的谈话,还是有人告诉你,房间安全?”

梁勤山接话:“若是在这之前你就知晓此行有危险,是绝对不会去赌场的。所以,你也是刚刚得知。我想不会有人在赌场谈论这些话题,而且赌场信号屏蔽装置很强,你的AI不会听到他人谈话。”

Doris一锤定音:“所以是有人告诉你房间安全,并且告诉你逃跑的路线。”

面对三位顶级AI学者加一位世外高人的灵魂拷问,Leno瘫在地上如坐针毡。想起之前招惹易望舒悔不当初,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说中国人的坏话,挖中国人的墙角。

“是。”事已至此,Leno只能承认,“do刚跟俺说赌场不安全,让俺先回房间,他说一会儿有船来接,让俺在房间等他。”

“do是那个棕头发?”梁名一对号入座。

“是。”

“他为什么会知道赌场不安全?”梁名一接着问。

“俺也不知道,他只说了这些。”

人们总是习惯性将能推动事件进程的人认作领袖,Leno与逃生线是易昀盘出来的,梁名一下意识看向易昀,问:“现在我们要回Leno的房间等船吗?”

“不。”易昀摇头。

他与梁勤山已经与幕后主使撕破脸,Doris显然也好不到哪去。do很可能与幕后主使有关联,若上了他们的船,无异于羊入虎口。刚被Doris放倒的AI看到了他们,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有AI保镖来绑人。

坏消息是,他们暴露了;好消息是,有船。

易昀像台算法逻辑缜密的AI,诸多可能在他脑海一一模拟呈现,现在最切实有效的逃生方式只有一种。

易昀说:“我们去劫船。”

暴雨初歇,缠绵细雨卷着浪,漆黑的海面渐渐安静下来。三五人影悄无声息地在甲板徘徊,易昀在前,Doris在后,梁勤山在中间拿拐杖杵着Leno。

一行人潜行至甲板西侧,游轮下并无船只。Leno挠了挠他那为数不多的头发:“do确实说了西侧会有‘鹰眼’的船,俺没骗银,真滴!”

Leno见梁勤山挥动拐杖以为又要挨揍,大吼道:“do没说几点来船,俺说滴是真滴,说谎被雷劈!”

天空惊现一道闪电,梁勤山转了圈拐杖恐吓道:“听过中国功夫么?”

Leno被揍怕了,吓得跪地磕头:“爷爷俺错了,确实没说几点来,他只让俺等会儿,俺估计快来了。”

梁勤山与易昀相互对视,易昀道:“等等吧。”

Doris从她的百宝箱兜兜里摸了块透明布,她折了下板臂,布身延展化作5*5米宽的正方形遮光板,遮光板悬浮在空中为众人挡雨。

“阿姨好厉害,什么装备都有!”梁名一拍手叫绝。

Doris笑着说:“可惜我没有青春。时光易老,年轻时就要像你这样,无忧无虑做自己想做的,不要等到时光不复,追悔莫及。”

梁名一从小在糖罐子里长大,她要什么梁勤山都会给,像童话里不问世事的公主从未涉足世间人心险恶。高考报志愿时,老父亲梁勤山不愿女儿过得辛苦,便道:“随便填,考不上也没关系。”没想到女儿第一志愿真是随便填的,并且超常发挥压线考上了B大。

或许是为了弥补社交情商的缺失,上天为她开了另一扇窗。梁名一的运气好到离谱,中过彩票,购物抽到过汽车,买干脆面都经常买一送一。而梁勤山的运气差到要命,仿若把运气都给女儿了。

天真小梁一直满脑袋问号,她搞不懂T国绑人的原因,此刻得空发问:“T国是想让你们去做坏事吗?”

梁勤山若有所思道:“不是坏事,但也算不上好事。”

Doris解释道:“他们想让我们开创一套系统,这套系统可以保留实验体的主观意识。比如AI因故障失去身体,只要轴芯与脑系统还在,就可以植入到另一副身体。”

梁名一疑惑:“AI与主人有感情,用这套系统可以复生,这不是好事儿吗?”

Doris摇头:“这套系统对人类同样适用。就比如我想做一套新的身体,利用你父亲的克隆人技术,加上AI义肢技术可以生长成想要的样子,然后将我的脑意识和心脏一并植入新的身体。”

Leno拍手叫绝:“俺不用新身体,能植个有头发的新脑皮就成。”

易昀淡淡道:“新系统是把双刃剑。它可以让部分极具财富的人不停换身体实现永生,但会从一定程度上扰乱社会秩序。”

Doris故意列举几个低俗有针对性的案例:“比如你的老婆嫌你秃顶,让你换到年轻小伙体内,你换还是不换?再比如,你的老婆换了副年轻漂亮的身体,去勾引大款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Leno语塞。

当科技与伦理产生冲突时,选择哪方都对,哪方又都不对。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若让部分拥有核心资源的人不停换身体,财富、荣耀、权利将会一直属于他们,普通人永远难以匹敌。伦理无法阻碍科技的进步,科技亦无法逃脱伦理的束缚。二者中间的平衡点,永远值得深思。

Doris与梁勤山都是管中窥豹,拼拼凑凑猜对大半新系统功能。易昀复制系统时纵观全局,程序架构远比想象中复杂许多,除了T国没人会比他更了解其中玄机。

“新系统不仅能将人类思维植入AI身体,也可以将程序植入人类身体实现100%操控。”易昀对新系统内容进行补充,并提出更大胆的假设,“若新系统开创成功,未来很可能出现两种人。有灵魂的上层人士,和没有灵魂的芸芸众生。”

“It’s Ghost In The S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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