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一摸自己的头。
“咦?我帽子呢?”
“林飞?”
女生的声音让寻找帽子的林飞一顿,“呀,以宁,你怎么也在这?”
温以宁笑了笑,“我本来还想问你呢,我来这是因为我弟弟只有一学期就要高考了,我带他出来玩一玩。”
林飞是凌印清的好朋友,温以宁跟他倒是没什么过节,碰到打一个招呼还是能的。
“白渡这小子这么……”
林飞下意识以为温以宁说的弟弟是白渡,直到看到温以宁旁边一个十七八岁小男孩阴沉的视线,咽下了接下来的话。
这就是温以宁那个养弟?
陪凌印清的那些个日子里,林飞就算不想知道温以宁这些情况,也被迫知道了。
林飞将自己的话圆了回来,“白渡这小子这么多同学的其中一个就是你弟啊,哈哈哈,你弟好,长得一表人才的,我看高考肯定行!”
温以宁没有察觉到什么,礼貌客气地谢过他的祝福。
转身就走时,温以宁右边那个刻意压低气场的男人放开了气场,在他耳边低声说:
“叫你身边那只臭蛤蟆滚远点,否则我不确定他是否能活着回去。”
冰冷而刺耳的话语,割开林飞礼貌的社交假面。
让他心里引发惊涛骇浪的男人,却转身追上了温以宁,眉眼温柔的询问她要吃什么。
林成僵直地站在原地。
裴言川的话不是开玩笑,而且他是有那个能力的。
“你听到了吧,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林飞拍着胸膛说。
却半天没等到人回应。
转头一看,人都没了。
林飞:“???”
回到房间的林飞看到了戴着他帽子的凌印清。
“我说你不会在温以宁一下电梯那一刻,你就戴上我的帽子走了吧?”林飞此刻的语气幽怨的像个怨夫。
凌印清毫无心理负担地点头,清透的琥珀眼,好似在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大哥,咱快回去吧,再这样下去你就要被下诛杀令了。”
凌印清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撕开一盒酸奶。
还是温以宁常喝的那个牌子。
林飞心梗到快死了。
他语气激动地将在电梯厅内,裴言川对他的警告告诉凌印清。
凌印清听后没什么表情,“你要怕,你先回去吧。”
他本身也是个离死不远的人了。
他身上颓然的气息浓郁到任何一个人都能感受到。
林飞阖上双眼,“算了,我陪你一起行了吧,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不过你这么想见她,为什么几次三番都要把自己遮上呢?”
骄傲如凌印清,可不像是会近乡情怯的人。
不过对方是温以宁,林飞又有些不确定了。
“这是最后一次。”凌印清说。
“你真想通了?”
分明是放弃的话,林飞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晚风钻入窗户,卷起窗帘。
凌印清身上的衣服也被吹起一个幅度。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