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女知青5(2 / 2)

这个误会闹的,只怕人家要以为他也是重生的。

她摇摇头,接过药材,“要换药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妈说我准备要工资的行为十分恶劣,为了表示歉意,打发我过来帮几天忙。”

“……”夏沁颜动作一顿,望着他似笑非笑。

封骁神色不变,环视左右,“有什么我能做的?”

“不觉得累了?”

“以前只是懒得动,不是没力气。”封骁轻声咳嗽,强调:“也不是身体不好。”

正要迈进来的洪武:……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装病,喊这里疼、那里也难受的样子吗?

呵呵,果然懒病能治,端看有没有人值得他努力。

“那你去采点蝎子草回来。”他吩咐的也不客气,想干活还不容易。

“你老黄叔风湿犯了,正需要那个。”

“行。”封骁没打磕巴就应了,这个积极的劲若是让封勇看见,只怕得惊掉下巴。

“只是我不认得蝎子草。”他含笑看向夏沁颜,“能麻烦你帮我认一认吗?我怕采错了。”

夏沁颜瞥他一眼,摘下手套,“走吧。”

此时已是半下午,太阳西斜,阳光不再刺眼,走在树荫下微风一吹还有些清爽,不过天光仍然大亮,北方的天总是比南方黑的更晚。

饶是如此,夏沁颜依然戴上了帽子,帽檐很大很宽,将她的脸衬得越发小巧,白白嫩嫩如剥了壳的鸡蛋。

封骁看着,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身体自动往光源处挪动,挡住了唯一的那点阳光。

两人站得不算很近,但身形瞧着却异常般配,同样的身姿挺拔、气质卓然。

无意中路过的村民瞧见了,不禁一愣,揉了揉眼睛才认出那是封家小子。

猛地一瞧,还真挺人模人样,面容清俊、皮肤白皙,与城里娃相比竟也不遑多让。

只可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他摇摇头,男人嘛,还是黑点、壮点好,长得跟个白斩鸡一样有啥用,能顶吃吗?

事实证明,封骁不顶吃,但是能找到吃的。

夏沁颜就见他在林间左绕右绕,不一会就领着她到了一颗野枣树下。

“这时候正好可以吃了。”

他侧头笑了笑,转身三两下跃上了树,夏沁颜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已经站在了最粗的那一根树桠上。

“伸手。”他拨开枝叶,低头望向她。

几缕光影从树枝间漏了出来,打在他的背后,在地上落下一块块斑驳的痕迹。

他蹲在光中,朝她微笑,乌黑的双瞳里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

温柔、明亮,满含笑意。

夏沁颜微怔,慢慢擡高手臂,下一秒几个红彤彤的果子落入她的掌心。

圆圆滚滚,不大,只有一般枣子一半大小,瞧着可爱又喜人。

“小心。”头顶传来这么一声,夏沁颜还没明白,忽地无数的小果哗啦啦而下,夹杂着片片翠绿翠绿的树叶。

“……喂!”她连忙往后退,直到站到波及区外才停下。

果雨下了一会,直到树上所剩无几,封骁才一跃而下,眉眼间的懒散消失不见,只剩下如同孩子般的喜悦。

他伸出手,指尖在她额上一触即分,微微有些冰凉。

夏沁颜擡眼,他捏着片树叶笑得星眸微弯,“沾到了。”

“都怪谁?”夏沁颜没好气,不是他突然晃果子,她能沾到?

“还有吗?”她歪着脑袋,伸手掸了掸,可是因为看不见头顶,始终无法确定头上还有没有。

“我瞧瞧。”封骁轻轻捧住她的头,“嗯,还有一片。”

夏沁颜不再动作,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尽管刻意放低放缓,也依然还有轻微的呼吸喷洒在额上,仿佛羽毛拂过,柔柔的,有点痒,又有点热。

一缕头发被轻轻拨开,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宛如蝴蝶落入花瓣,轻柔、带着珍重。

她眨眨眼,还没等反应,气息便又很快远离,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

“好了。”封骁直起身,手里捏着两片树叶并没有扔。

“没有了。”

夏沁颜看了看他,突然踮起脚尖反靠近了他,封骁一愣,瞳孔中的人影忽地放大,近到几乎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四目相对,彼此都能在对方眼里找到自己,耳边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咚、咚,愈来愈快。

封骁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睫微微颤抖,而后一点点下落。

夏沁颜朝他灿然一笑,“你也有。”

掌心摊开,赫然也是一片树叶。

她手指轻弹,树叶飞起,在空中悠悠荡荡打着旋,就像封骁此刻忽上忽下的心。

“走了。”夏沁颜重新站直,转身,“天都快黑了,我可不想到时候下不了山。”

封骁定在原地,喉咙滚了滚,“……还有果子。”

“谁摇的,谁捡。”

“……”封骁失笑,只得蹲下迅速将果子捡起装进背篓里。

摇的时候有多轻松,这会就有多费劲,夏季草长莺飞,果子又小,掉下来的时候分布还不均匀,足足捡了十来分钟才算是捡完。

一转头便见夏沁颜好生生的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脚还时不时踢一下小石子,似乎有些百无聊赖。

只是这姿态莫名有点眼熟……

封骁想了想,嗯,在别人眼里他应该也是这样。

他嘴角轻勾,快步上前,“掉地上有点脏了,那边有条小溪,先去洗干净?”

“脚疼。”夏沁颜边说还边晃了晃脚。

封骁眼尾一抽,简直越看越像,难道这就是报应不爽、一物降一物?

“……那我去洗。”他不放心的叮嘱,“你在这坐着别动,山上并没有那么安全,还有些设下的陷阱,小心踩到。”

“陷阱?”

“嗯,用来捉野物。”

夏沁颜擡眼打量他,这么了解?

“你也弄过?”

“放过几回,大多都是兔子和野鸡。”封骁回答的云淡风轻,好似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倒是放心我。”夏沁颜撇嘴,“不怕我去告发你?”

捉野物是为了打牙祭自己吃,还是卖?卖又怎么卖,在哪卖、卖给谁,说出去恐怕能牵出一长串的人。

封骁笑,拍了拍她的头顶,什么也没说,转身去洗果子了。

以前他得过且过,有的吃饿不着就行,根本不会费心弄这些,即使听过、见过,也了解过,却从没想过参与。

可是现在不同。

他提着背篓,绕过一颗大树,忍不住回头再次看向大石处。

想娶媳妇,没点老婆本可不行。

夏沁颜似有所觉,望过去时只见到一道稍显清瘦的背影,他穿着黑色衣服,越发显得瘦削,但是姿态却很昂扬,走在丛林掩映间,仿佛回了家一样自在,几下一绕,不过须臾便消失在树后。

看得出来对这里是真的很熟悉。

她瞧了瞧那颗有些光秃秃的野枣树,又看看他消失的方向,低头笑了笑,对某些人而言,有的事并不难,端看他想不想。

她都有点期待等政策完全开放,他会怎么样了,只怕就像是鱼入大海、鸟归山林?

正这么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扑棱声,伴随着树叶被振动的哗啦之声。

夏沁颜蓦地转头,几只鸟儿挥舞着翅膀从她头顶飞过,似乎受到了惊吓。

她眼一眯,起身慢慢绕过大石往后头走。

后面是个足有一人高的灌木丛,她在丛前静静站了会,见始终没有声音才轻轻拨开丛叶。

树叶沙沙,轻微、细小,可回荡在寂静的山林里依然格外响亮。

周楠泽闻声擡头,右手还抓着捕兽夹,身体就已本能的绷紧呈戒备状。

这时候山里还有人?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看着灌木晃悠,而后一张莹白、同样含着警惕的小脸从里冒了出来。

树冠将光线挡在外面,林间显得有些昏暗,然而那张脸却嫩生生的仿若能发光。

她先是四下看了一圈,微微松了口气,可等看见他,她又立马瞪大了眼,上翘的眼尾少了几分妩媚,多了两分可爱,好似刚出洞的小动物见到了蹲守在洞口的狼崽。

又是惊又是慌,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好奇和探究。

“你是谁?”声音清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身体却不自觉向后退,似乎只要他有任何不对,她就会立刻跑走。

周楠泽怔了怔,莫名感觉手心有点发烫,他不由攥紧了捕兽夹,嗓音下意识轻了好几个度。

“我是山下丰联大队周家的儿子,回来探亲,本来见时间不早,想从山上走绕个近路,没想到……”

他看向右脚,夏沁颜跟着望过去,这才发现他的脚被夹子夹住,脚踝处已经有鲜血渗出。

周楠泽伸手挡了挡,脚也往后撤,女孩子恐怕看不得血,别再又吓到她。

“别动。”夏沁颜连忙走出来,“小心越动夹得越紧,到时候血止不住。”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一只腿半跪在地上,就要上手,周楠泽赶紧制止,“很锋利,别伤到手。”

眼前的手细嫩光滑、十指纤纤,粉粉的,别提多好看,可是一瞧就知道必然是从没干过活。

和黝黑的捕兽夹摆在一起,衬得后者越发狰狞可怖,真怕只是靠近一点就能伤到她。

“嗯……”夏沁颜果然犹豫着不动了,她没见过这东西,还真不知道怎么掰开。

“那怎么办?”她有点着急,不能总这么夹着吧?这样也没法下山。

“没事,我再试试。”周楠泽朝她安抚的笑笑,手上使劲想要掰开夹子。

然而这个捕兽夹不知道怎么制作的,还真是越掰越紧,不仅没有将脚解救出来,反而血越流越快,不一会便打湿了脚下那一块草地。

红、绿极致的对比,让夏沁颜忍不住皱紧眉,鼻间似乎都能闻见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样不行。”她急切的按住他的手,“不能再动了。”

手背上突如其来柔软的触感让周楠泽呆住,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背,他的宽大、微黑,她的小巧、白皙,覆在一起,不但不显突兀,反而异常和谐。

好像……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他指尖微颤,对方按过来的力道很轻,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拨开,可是他却一动都动不了,反而紧张的连掌心都渐渐出了汗。

“你……”

“你们在干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夏沁颜和周楠泽不约而同望过去,周楠泽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夏沁颜却是立马笑了。

“封骁,快来帮忙,他被捕兽夹夹住了。”

封骁的视线落在两人仍然交握的手上,定定瞧了好一会,直到夏沁颜反应过来,腾地收回手,他才擡起眼,慢慢走进。

“都洗干净了,要吃吗?”他擡高竹篓,里面一颗颗红枣被洗得水润莹亮。

“等会。”夏沁颜没接,还是看着周楠泽的脚,催促,“先想办法帮他弄出来,一直在流血!”

封骁一顿,舌头不由抵了抵唇角,将篓子放到一边,半蹲下身,一边解一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还没回家。”周楠泽盯着他的动作。

刚才让两个人都束手无策的捕兽夹到了他手里似乎特别简单,只是三两下,不知道按在哪,夹子就应声而开。

他若有所思,“是你放的?”

“不是。”封骁否认,却没告诉他,不是他放的,但夹子却是他做的。

“能走吗?”

周楠泽撑着地面站起身,夏沁颜下意识要扶,封骁不着痕迹的挡在两人之间,眼睛盯着他的脚,仿佛在观察他的伤。

“行吗?”

“可以。”周楠泽走了两步,右脚有些疼,但对于受过艰苦训练的他来说,并不难忍受。

只是血还在流,而且一走动流得更厉害。

“你不能走了。”夏沁颜目露担忧,这座山可不矮,从下山再到回大队,这得流多少血?

她左右看看,附近还真没有止血的草药,需要尽快回卫生室才行。

“封骁。”她喊,这里只有三个人,只能靠他背他回去了。

“不用。”周楠泽摆手,“我自己能行。”

“不行,除非你不想要脚了。”夏沁颜不赞同,又看封骁,眼里带着催促。

封骁抿唇,往前一步,“上来吧。”

“不……”

周楠泽还要拒绝,封骁冷声打断他,“她是卫生员,我要考虑她的声誉。”

他倒是懒得管他,哪怕是把一双腿走废,都和他没关系,但是她不行。

她刚进卫生室,又是刚来的知青,本就不甚能服众,之所以还没闹起来,不过是因为洪武说她有医学基础、天赋高,这点队里没人比得上,就算不服气也无话可说。

可暗地里盯着的眼睛却并没有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抓她的错处。

这时候如果任由周楠泽伤上加伤,瞧着吧,闲言碎语能把她淹了。

即使他的伤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可是谁让她就在现场,其他人可不会管山上没有止血药,他们只会觉得是她没本事。

以后谁还敢找她看病?卫生室还怎么待下去?

尤其周楠泽身份特殊,军人,周家全都以他为荣,掉根汗毛都舍不得,何况是可能影响职业的脚伤?

封骁想着,眉头不由皱紧,“快点,再别耽搁。”

周楠泽看看他,又看看夏沁颜,似乎有些诧异,不知是诧异夏沁颜是卫生员,还是诧异封骁话里的含义——

他要考虑她的声誉,所以,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问出口,趴到了封骁背上,“谢谢,麻烦你了。”

封骁没吭声,背起他就走,瞧着不甚健壮,走起来却也不慢,不说健步如飞,那也是稳稳当当。

夏沁颜抱着只装着些枣子的竹篓跟在身后,三人路上几乎没有交谈,直到进了村子。

此时正是大部分人都下了工、等着吃饭的时候,女人在家里忙活,男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说话,孩子们走东家窜西家,来回疯跑。

见了他们,全都一脸愕然。

“这是怎么了?”

“周家小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咋还是封骁背着你回……”

那人没说出口的是,还真瞧不出来,就这混球居然还会背人,而且还能背得动?

“叔、伯、婶子,好几年不见了,你们还是这般健朗。”周楠泽笑着打招呼,又一一回他们的话。

“正好有假期回来看看,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脚,幸好碰见了咱队的卫生员和封骁,不然今晚我估计得困在山里了。”

封骁侧头瞅了他一眼,倒是个会来事的。

“夏知青?”众人又看向夏沁颜。

她淡淡点头,“周同志伤了脚,我们还需要去卫生室包扎。”

“哦哦,你们去,你们快去,可不敢耽搁。”

“我去喊你老子娘!”

“欸不……”周楠泽都来不及拒绝,那人就已飞快跑走了,瞧着正是他家的方向。

他有些无奈,怎么也没想到简单的一场探亲之旅,开始的竟然这般“闹腾”。

他转头看向一直慢悠悠跟着的夏沁颜。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成绮的晚霞映照在她身后,让精致的五官染上了一抹红色,越发显得艳丽夺目。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擡眸望来,微微一愣,而后嘴唇轻轻一弯。

很浅,很淡,却成了周楠泽永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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