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1 / 2)

树洞

“小宁,你躲好了吗?”丁香握着枪,蹲在越野车超大号的车胎后面,低声嘱咐,“别露头。”

“队长,别开枪,是我。”宁瓷在对面朗声喊道,声音传过层层榕树气根有些失真。

“我听着对面这个声音怎么有点像小宁?”丁香盯着逐渐稀释的烟雾,试图分辨声线。

“我也觉得像。”木蔷凝重地说,“对面......还有这种才艺呢?”

“呵。”钟尔紧紧盯着对面,“想骗人?绝无可能,这种手段也太低级了。”

保险起见,丁香匆匆往车里一瞟。

这一眼看得她冷汗直冒。

半开的副驾驶车门微微晃动,车里空无一人,连带着那把长刀也不见踪迹。

我那么大一个拖油瓶呢?!

“人呢?该死,是不是被她们绑走了。”丁香又惊又怒,“居然挟持人质,不讲武德。”

“真麻烦。”木蔷不耐地“啧”了一声,握枪的手死死用力,手指毫无血色,“就这么毫无声息地被绑走了,这是有多菜啊。”

“对面好像打起来了。”钟尔紧张地竖起耳朵,“是小宁吗?”

“铛——”悠扬厚重的一声。

随后无数破空声伴随着金属交击的声音接连响起,一抹寒光刺破浓雾,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危险又锋利的气息逼得人汗毛倒竖。

“好厉的杀气。”木蔷被那一刀所惊,“小丁,宁瓷到底是什么身份?对面这个打法,我怕她是凶多吉少了......”

菜鸟误入高端局,宁瓷能坚持的时间恐怕要用秒来做单位。

“不管什么身份,先救人。”哪怕是对面的陷阱,丁香也只能踩下去,“不能再等了,直接开车冲过去加入战斗。”

等待烟雾散去的两分钟能做太多事了,她们在这里多耽搁一秒,宁瓷就少一分生还的机会。

“走。”三个人立刻上车,钟尔松手刹,一脚油门到底。

车里响着提醒绑安全带的滴滴声,聒噪得让人丧失理智。

“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丁香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不把场子找回来,我就不配做雇佣兵。”

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无声无息偷了家,损我一员爱将!

越野车的远光灯在绿色的浓雾中打出两道光柱,渺小的烟尘在光中飞舞。

越野车冲出了浓雾,刺眼的光柱照亮好几张无措的脸庞。

“砰!”丁香眼都不眨,先发制人地朝地面开了一枪。

“队长,别开枪。”宁瓷一脸生无可恋地重复,“是我。”

“放开人质,饶你不死。”丁香下意识说,下一秒,她才发觉眼前的场景似乎和她想的有些出入——

六七个人鼻青脸肿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地上散着劈成几段的刀枪。宁瓷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那柄高达一米四的斩马·刀插在地上。

“呃......”丁香面部一抽,差点又给地面一梭子弹。

幸好刻在骨子里的勤俭节约及时拉回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她松开扣在板机上的手指。

“本来想叫你们的。”宁瓷把手里的上衣撕成等宽的布条,把手下败将挨个绑起来,“但刚才那一枪,她们全跑过来了,我有点忙。”

一个人包围七个人,宁瓷真怕她们跑了。

地上第一个被宁瓷制服的女人,宁瓷单方面称她为“小一”。

“这是小一,这是小二。”宁瓷通通给起了好记的名字,“一共七个人,估计整支队伍都在这里了。”

丁香:“......”

我是失忆了吗?怎么开始打扫战场了?七个人?什么时候的事?刚刚过去有两分钟吗?

宁瓷低头绑得很认真。

钟尔踩在刹车上的脚哆哆嗦嗦。

“你、你、我......”丁香看着眼前如梦似幻般的场景,开口好几次组织不出语言。

“啪嗒。”木蔷打开了车门锁,游魂般下车。

“需要我帮忙吗?”一米八的木蔷低着头谦卑地问。

“没事,我好了。”宁瓷给小七打上最后一个结实的结。

木蔷:“......”我的识时务来得太晚了。

宁瓷把七个人绑在一起,木蔷看着她们,她们也是一脸梦没醒的表情。

木蔷挠了挠脸,会痛,不是梦。

是真的。

丁香缓慢地从车上挪下来,看着宁瓷,手颤得像一百八十岁的长寿老太太,“小宁啊......”

“诶。”宁瓷乖巧地应声。

丁香这在个瞬间想了很多,却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一步步陷入思维困境的。

或许在那个简陋的发廊里,那天过期的劣质洗发水和凉水一起洗掉了她的脑子。

或许是那份不起眼的简历,上面字字珠玑,自己却沉浸在计划被打乱的烦恼中,忙着和组织商量对策。

或许是那栋过于豪华的别墅,让她先入为主......

这几天的点点滴滴在丁香脑海中走马灯一样地旋转,无数细节似电光闪过,令她浑身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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