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尚可喜让进攻队伍在滩涂打扫战场,建立防御阵地,后续队伍集合了两个营的步兵毫不停息地往汉城进发,一个营的水军乘坐鸟船和蜈蚣船沿着汉江,逆流而上,水陆两路同时向汉城进攻,南阳湾距离汉城四十里,蜈蚣船和鸟船都加装了蒸汽机,又正值涨潮,江水回流,水军没用一个时辰就率先到达汉城城下,先是大将军炮开始怒吼起来,
尚可喜爬到岸边高地,用望远镜观看着汉城,这城墙和大明的城墙相似,也有自己的特点,城墙外边都是用方石垒砌,里边填充夯土,高度有两丈高,大同军水军攻打的汉城的南大门,这南大门有瓮城,没有护城河,显着的特点就是,每隔一百米就建了一座和城墙齐高的墩台,这墩台明显比城墙宽一倍,每隔墩台上都架设了一架投石机,在墩台上的弓弩手和火铳手可是和城墙上的射手形成交叉火力,墩台上的投石机正在向汉江里的大同军船只发射石块,每个石块看样子有二十斤,尚可喜从城头守军的数量估计出汉城守军不会超过一万,加上民壮也就是一万五千人,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必须速战速决,防止对方有援军过来。
尚可喜在城墙上避开瓮城的位置,画了一段城墙,让船上的所有大将军炮都对准备那一个位置轰炸,就是要炸塌那一段城墙,传令兵很快把命令传达到每一艘船上,顿时所有船只也不理会投石机了,所有火炮都对准了那一段城墙,汉城上空被硝烟染成了灰紫色。汉城南门穿城而过的汉江上,大同军的鸟船与蜈蚣船正顺着汉江支流的水流列成横阵,船艏的大将军炮炮口泛着幽冷的金属光,对准了那道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城墙。尚可喜勒马立于岸边高地,手中令旗猛地向下一劈:“校准标尺,三炮齐发!”
三十余门大将军炮同时轰鸣,震得江面上的波纹都在颤抖。裹着硫磺味的硝烟团从炮口喷涌而出,十二斤重的开花弹拖着橘红色尾焰划破半空,像一串烧红的铁球砸向城墙中段 —— 那里正是石砌墙体与夯土衔接的薄弱处,此前已被轻型火炮轰出几道浅痕。
第一发炮弹擦着垛口掠过,在城墙上炸开。碎石混着木屑腾空而起,三名正弯腰射箭的高丽士兵像被无形的巨手拎起,瞬间散成血雾。第二发炮弹精准命中墙体,“轰隆” 一声巨响,花岗岩砌成的外壁被撕开一道丈余宽的裂口,露出里面灰褐色的夯土。还没等城上的守军反应过来,第三发炮弹已钻进裂口深处,在夯土核心处炸开 —— 这一次,没有四散的碎石,只有整段城墙的剧烈震颤。
城砖开始像落叶般簌簌坠落,原本笔直的墙线出现了扭曲。一名高丽守将刚嘶吼着指挥士兵填补缺口,脚下的城砖突然塌陷,他连同身边的十余名士兵一起顺着倾斜的墙面滑向城外,惨叫声被沉闷的断裂声吞没。城墙顶部的马面在震颤中摇晃,架在上面的投石机像玩具般翻倒,木架撞在城砖上碎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