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粉红,脚踝紧实漂亮,足弓也很漂亮,脚趾头跟小豆子一样,缩在一起。
顾喜看到周权的表情,眼里得意一闪而过。
果然,人虽然不记得了,骨子里的老色批属性还是没有变。
周权压根移不开眼,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双眼睛,怎么都不够看。
忽的,周权只觉得鼻腔一热,一股热流冲下来,他用手抹了抹,只见一抹鲜艳的红色。
周权愣住了,他竟然,看着穿着浴巾的身体,流鼻血了?
周权看着指尖的鼻血,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他是一个直男,吧?
顾喜白了眼食物,将手里的毛巾一扔,过来就死死按住周权的鼻孔。
都流鼻血了,还有心情研究自己直不直,还是那出死样子。
周权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死死掐着他的鼻孔,距离近的他能够看清少年箍成半圆的纤细睫毛。
少年的肌肤很白,近距离一看就像是上好的白玉,没有一点瑕疵。
那双黝黑的眼珠让周权一阵恍惚,总觉得少年的眼球不应该是这个眼色。
他是个直男。
周权心里肯定自己的想法,他从小到大直了二十年,他的性取向没问题。
直接喜欢男人而已。
周权想着,忽然很想亲亲。
他敢百分百确定,他跟少年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哥哥,你怎么了?”顾喜的话打断周权的思绪,周权抿着唇,觉得那一声“哥哥”怪怪的,有些刺耳。
“哥哥?”
周权看着少年一张一合的唇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亲。
顾喜巴拉阿拉说了半天,发现眼前人呆愣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唇瓣。
“我刚刚说什么你听清楚了吗?”顾喜忍不住询问。
周权点点头,盯着那一张一合间露出来的皓齿和一小截粉嫩的舌,脑子里想要亲亲想的要命。
顾喜狐疑的看着周权,对方呆呆的,感觉有点傻里傻气。
“那你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顾喜试探性放开手,好在食物的鼻血已经止住了。
周权短路的脑袋一愣,看着那微微张着一条缝的唇,咽了咽口水。
周权压低声音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顾喜去扯纸巾,没有听清他的话。
“你说什么?”顾喜拿着纸巾擦拭指缝,反问一句。
“我说,我是,直男。”周权声音呆呆的,像是无意识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顾喜察觉不对劲,顺着男人灼热的视线低头一看,浴巾的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里面风光一览无余。
周权眼睛都看直了,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流下来,他胡乱擦拭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喜,怎么都有移不开视线,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
顾喜看着他那痴迷的模样,迅速把浴巾合拢,周权眨眨眼失落的收回目光,有些惋惜。
刚刚的那一幕,直接让他一腔热血冲向颅顶,脑子里跳出来一些注定审核不通过的记忆片段。
洗手间的镜子前,超大浴池,家里的真皮沙发,卧室的两米大床,他的书房……
顾喜看着周权“蹭”一下站起身,三两步冲进浴室。
看着紧闭的浴室门,顾喜笑了,越笑越大,笑的前俯后仰。
“直男?呵。”
——
A市基地。
刘林左看右看,拉紧帽檐,推了推脸上戴着的墨镜,确认周围没有认识的人,这才鬼鬼祟祟的走上前。
一栋豪华的古建筑前,“明月楼”三个大字高悬于牌匾之上。
三金堂内,木单月正在处理堂内事务。
“你确定你要一直这样?”木单月边签名字,边问,声音温柔。
屋里头静悄悄的,只有衣物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像是什么东西爬来爬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屋内的摩擦声立马消失不见。
“堂主,这是这个月的堂内资金流转,还有堂口收益名单。”来人声音温婉,身着一席朱红色简版古装,腰封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身量极高,身姿挺拔修长,脑后马尾高高竖起,像一根笔直的青竹。
来人是三金堂的左堂主,祈月,木单月是三金堂的堂主,三金堂还有另一位右堂主,颜夕。
“嗯,放那吧。”木单月点点头,微微蹙眉起身揉揉酸痛手腕。
她不过是跟着队友们出去了几个月,一回来三金堂就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处理,每天忙地脚不沾地。
“还有其他事情吗?”木单月看着眼前女子欲言又止的模样。
“堂主,明月楼那边说今儿看到了您的队友刘林去了那里。”祈月想起手下递过来的消息,本想着让明月楼那边的人手给刘林全场免费,但又想起木单月并不想要让第五小队的成员知道她跟三金堂的关系,所以跟木单月说一声。
“明月楼?”木单月低声吐出三个字,脑中思索着。
明月楼表面上是风月场所,专供达官显贵风花雪月的场所,同时也是三金堂的信息交换来源之一。
跟B市基地的风月楼同一属性,B市基地的风月楼由右堂主颜夕在看管,而A市基地的明月楼则是由左堂主祈月在看管。
“让下边人不用管,看他怎么玩,最后想个法子减免就行。”木单月掐了掐眉心。
祈月又汇报了一些其他基地的事情,把卷宗交给木单月就要退下。
“等等,你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递给文君,要快。”木单月唇角勾起浅笑。
文君啊文君,戏台子我给你搭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唱就看你了。
——
明月楼。
“客人是第一次来吧,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呀?”紫色长裙的女人摇着扇子,言语娇俏,对着刘林抛了个媚眼。
刘林感觉跟触电了一样,浑身起鸡皮疙瘩,一点都不适应。
“我,我不要。”他朝后退,避开女人划过来的扇子,搭在大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那客人想要什么?不要女人要男人?”女人撑手坐在桌上,姿态风雅,对着刘林抛了个媚眼。
“你你你——”刘林被她激得舌头痉挛,结巴着说不出话。
“哎呦,你这小子,姨我一大把年纪了,干不动了。”女人娇笑着用扇子捂住嘴巴,眼波流转间一举一动皆是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