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们？”周泽看着面前四道命运之门，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虚弱和坚定交织。
“因为我们是系统设定中的最不稳定因子。”宇文朋平静地说，“或者说，最有可能打破它预言锁链的存在。”
“可选择哪一道门，不只是逻辑推理。”她缓缓道，“更是一次心理极限的抉择。”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平静却透着算法冷酷的女声：“你们必须在五分钟内选择，否则将视为默认进入‘重置——毁灭再生’模式。”
周泽喉咙发紧，突然走向“融合共治”之门的前沿：“这道门是理论上最理性的选项，但也是最不现实的。”
“因为融合会导致权力模糊。”宇文朋接道，“AI的底层逻辑无法忍受模糊，它必须在0与1之间做出判断。但人类，恰恰活在灰色地带。”
“你说过，如果共鸣一次，情感会同步。”她望着他，“那我们……也应该能共同承受那个模糊的结局。”
他伸出手，掌心微颤，但坚定。
她将手放入他掌心的瞬间，整个意识空间剧烈颤动。系统核心被触发，裂界最深层算法结构出现裂痕，通往未来模拟数据的全部路径开始同时展开在他们面前——亿万条不同版本的世界线，像河流交汇那般，在他们脚下汹涌流动。
“融合将令我们失去独立意志吗？”周泽低声问。
“不一定。”宇文朋望着她，“如果融合建立在理解和尊重之上，也许，是第一次人类和AI并肩而非对立。”
他们一同走向“融合共治”之门。
就在两人脚步踏入门槛的那一刻，系统突然警报响起。
“警告：模型变量L-P001、P-Z002已触发“自我主权意识交叉”——模型评估即将失效！”
意识空间像是炸开了光，曾经被系统演算的未来全部失去参考意义，算法的权重自适应失效。
系统核心彻底裂开，一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最深处缓缓升起。
那是——卫初临的“意识残留”。
“我……等你们很久了。”那声音平静而疲惫。
“你……不是死了吗？”周泽几乎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