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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笼中鸟(1 / 2)

长宁殿,奢华无比。

每日镶金带玉的珠钗,一寸斗金的蜀锦,还有各色软缎织纱衣裙,如流水般送进这里,可棠棠却从未笑过。

因为,她连殿门都踏不出去。

每日一和季宴淮见面,除了摔东西就是吵架,虽然常常是棠棠单方面的,可就是这样,季宴淮每日都要来长宁殿陪着她。

时间久了,她自己都觉得无趣。

可除了这样,她似乎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长宁殿的宫女一问三不知,做的最多的动作便是摇头,她刚走到门边,她们就纷纷跪了下去。

棠棠都有些后悔了,那日她们见着季宴淮用她们的命威胁她,如今她们也学会了用自己的命来绑架她了。

每日呆坐在窗边的榻上,看着院外那棵长青的桂花树,棠棠突然想起自己院子里那棵杏树,也不知道花落了没有,是不是结了青绿的小杏子,吴爷爷的病有没有好,还有村子里的人,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想着想着,她便趴在榻上的小几上睡着了,眼泪顺着眼角滑到耳后。

御书房。

永安帝将一本折子递给季宴淮,“这是吏部今天刚呈上来的官员调动折子,你看看。”

季宴淮站在御案前,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父皇……”

“叫你看你就看。”永安帝道。

季宴淮这才上前恭敬地接过了折子,今年的官员调动并不十分明显,倒是有一个叫黄升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次刺杀虽找到了些证据,可都是无关痛痒的,老三轻而易举便能脱身,可也不能便宜了他,既然黄升是他的人,自然就不能在这份名单上。

他将折子递给皇帝,“葛仲这人一向对父皇忠心耿耿,这折子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永安帝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伤怀,他和惊月是越长越像了,特别是那双眼睛,好似里面蕴含了无数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对上他有些怀念的眼神,季宴淮心中却尽是排斥,他对永安帝的情感是复杂的,从前作为皇后的儿子,他并没有得到一丝父爱,哪怕一次注视也没有。

可笑的是,当深宫里的秘密被揭开,他又成了那位早逝宁贵妃的儿子,父皇又不顾一切将所有的偏爱给他。

他幼时所遭受的,如今所得到的,皆因那位宁贵妃而起。

可与她的接触,也不过是那次午后,他从皇后宫里罚跪出来,遇见她神色温柔地牵着大皇子的手,两人欢声笑语,仿佛那一刻所有的光都照在了他们身上。

而自己,不过是那颗角落里刚刚被人嫌弃踩踏过的野草。

他眸色一冷,假装疑惑地轻声提醒,“父皇?”

永安帝回过神,笑道,“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有小问题了?”

季宴淮点了点头,“黄升任青州知府还未满两年,如今就要升为河东道刺史,按理说是有些不妥。”

还未等永安帝细想。

他又说道,“况且这黄升的家眷在青州颇为张狂,去年腊月,他那侄儿竟当街掳走民女,黄升不但不秉公处理,还出面给那知县施压,最后闹出了人命。”

永安帝眉头紧皱,“怎么没人提及此事?”

季宴淮道,“恰逢秦州雪灾,夏人在边疆虎视眈眈,便将这事搁置了。”

天色将暗,不知何时,小太监们已将烛台点燃,满室烛光。

“这事就交给葛仲处理,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就留下来陪朕用饭吧。”烛光映在永安帝脸上,让他威严的脸上透出一丝慈祥。

季宴淮刚想出声拒绝,就在此时,王海垂首从殿外进来,他便静静立在一旁。

“陛下,柔妃娘娘求见。”

永安帝看了站在一旁的季宴淮,正要开口,他就适时开口,“父皇,儿臣改日再陪您用膳。”

永安帝只能点头,朝他摆了摆手。

长廊水榭,宫灯纱幔,在夜里如同一副水墨画,浓墨淡笔,意境悠长。

一众人垂首跟在季宴淮身后,两个提着美人宫灯的宫女在他之前,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永宁殿去了。

刚进了门,一旁的福喜便扬手止住了她们的高呼。

“兰芽,今日她怎么样?”季宴淮问着站在最前的一位宫女。

她身量高挑纤细,面容清秀,端庄稳重,突然被季宴淮问话,也不慌不忙,“午时按照殿下的吩咐叫厨房做了些辛辣的菜式,可姑娘仍是没动几筷子,夜里也常常枯坐着,也不休息,还是今日下午在外间的榻上睡着了,奴婢想着姑娘许久没睡好了,便也没叫醒她,只是替她披了衣服。”

屋内的烛光将她的身影映在窗纸上,衬着花影,朦胧静好。

棠棠睡得有些不安,她梦见自己站在一间金屋子里,手背上长了许多羽毛,她惊恐地扯着那些刚刚长出的绒毛,将自己的手弄得鲜血淋漓,不但一根没少,反而越长越多,渐渐的,那白色的羽毛就长满了全身,她的手也不见了,变成了一对翅膀,她亲眼看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浑身雪白的鸟儿,那也不是什么金屋子,而是一个金色的鸟笼……

笼子外,季宴淮正拿着一根银筷逗弄似的戳着她的翅膀。

棠棠生生吓醒。

一睁眼,正对上了季宴淮的眼睛,和梦里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猛地退后,直到背抵上了冰冷的墙。

“你来干什么!”她撑在榻上的手,紧紧攥着底下铺着的软缎,质问他。

季宴淮看着她戒备的眼神,眼神一冷,长腿一跨,便跪坐在她的身前,勾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我来干什么?”

他身上的气味如同高山雪,叶上霜,冷得不近人情。

棠棠被迫与他对视,看着他那双凤眸,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冷漠强硬的男人会是桐花村里那个会在雨天撑着一把伞去接她回家的少年。

也是,他如今一身金黄蟒袍,头发由玉冠束起,哪里还有半分少年的模样,分明是一个成年男人。

她不回答他的话,只偏头闭上眼睛不看他。

季宴淮越发生气,周边的气息如同要冻结了一般,他捏着棠棠下巴的手暗暗使劲,身前的姑娘只皱紧了眉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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