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翰在对面坐下,声音不疾不徐。
“是啊,乡试的事情我有错,无论是什么处罚我都接受的。”
见邬思翰还只提乡试的事情,对于别的绝口不提。
谢枕弦接下来直奔主题。
“你有件事弄错了,不只是乡试,还有会试和殿试这边,你也插手了,那些安排上任的官员以及主考官已经交代出来,你为了这件事,倒是忙活了不少。”
邬思翰许诺他们不少东西,同样的,这些人自然也要给他反馈一些别的。
至于邬思翰要的东西,谢枕弦还不知道,得等明天那些人来了才能问出来。
听见谢枕弦的话,邬思翰双手交握。
“谢大人厉害,这么点时间问出这么多。”
邬思翰说完看向张柏松,这个张柏松一直不说什么,但邬思翰也能感觉到,张柏松在这里面肯定也发挥了不小的功劳。
邬思翰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绝口不提,谢枕弦现在只审问。
“谢大人都已经知道了,何必来问我,若是可以定罪,我一句话也不会反驳。”
邬新杰都折在了他们手里,眼下自己的事情已经被发现,邬思翰也不想争辩什么。
张柏松看着这个人。
“安排了这么多,也是跟邬新杰差不多的想法吧。”
邬思翰眼神微动。
“你时常跟邬新杰做比较,那时候先皇无子,宗室那边早就考虑起来了,你和邬新杰是最有可能的,你们俩之间发生的事情可不少。”
邬新杰和邬思翰之间的明争暗斗有很多。
这两人都想在建贞帝面前有些话语权。
但是自从知道了建贞帝的态度,他们各自又有了别的想法。
邬新杰比较直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邬思翰的手段相对温和些,却也十分恶劣。
想到这个,谢枕弦看着邬思翰的脸色。
邬思翰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然后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他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跟他也不一样。”
邬思翰似乎很瞧不上邬新杰,倒是跟调查到的信息差不多。
当初邬新杰出事,想来邬思翰心里也会很高兴。
只不过邬思翰应该也没想到,最后会是安阳登基。
安阳的出现,也给了这些宗室子不小的冲击。
他们知道邬新杰反了的那一晚在想什么犹未可知。
谢枕弦盯着邬思翰,邬思翰眼里的确划过一丝遗憾。
“若这次不是皇上发现,你这个计划倒是还能安稳进行下去。”
邬思翰闻言笑了一下:“但没有如果,现在被发现了,一切就都是白费。”
他本来想着那几个人会把嘴闭好,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
看出邬思翰的不甘心,谢枕弦突然问:“对于皇上登基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左右现在你也翻不了身了,不如说一说。”
张柏松看了谢枕弦一眼,对于谢枕弦问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谢枕弦问这个做什么。
邬思翰深吸一口气。
“自然是不满的,朝中不也有很多人反对吗?天启自开国以来,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只不过邬思翰也说不出安阳这个皇位来得不正,当初可是建贞帝亲口说的,而且建贞帝还给安阳扫除那么多障碍。
邬思翰说的,也是很多人的想法,现在安阳才登基不久,有不少人还在反对着,利用底下人的舆论造势。
那些人不懂什么,容易被有心人当做筏子,现在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但安阳一旦走错一步,就会受到反扑。
好在这次的事情一切顺利,没叫邬思翰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