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弦依旧摇头:“你放心就好。”
配制解药的过程,等待是极其煎熬的。
足足半个月,谢枕弦每天都会去太医院那边看看。
安阳知道谢枕弦心里着急,她瞧出些端倪,把人叫到自己跟前来。
“你最近的反应有些奇怪。”
谢枕弦没想把自己的打算到处说,所以就没跟安阳说实话。
“好不容易有了解毒的办法,心里也有些着急。”
安阳眼中明晃晃是不信,她也不是傻子,看不出谢枕弦有别的心思。
她朝着谢枕弦身侧的位置看了一眼,如果陈意浓在,应该就是在那个地方。
想到这里,安阳起身走下去。
“你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不妨老实跟朕说,朕或许也能帮上忙,你别忘了,阿昭也是朕的朋友。”
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和陈意浓的友情,能让谢枕弦着急的事情无非就是那几件,眼下这个情况除了陈意浓,似乎没有别的可能了。
谢枕弦深吸一口气。
“皇上聪慧,臣就知道这是瞒不住的。”
安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谢枕弦却就此打住。
“皇上,此事臣心中有定数,皇上还是不要追问了。”
谢枕弦看起来有些为难,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安阳心里虽然好奇,但是谢枕弦不想说,她也就不追问什么。
“行,只要你们不出什么事,朕也就不会管的太过。”
陈意浓听了这话反倒更担心了。
也是这时候,太医院那边来了人请谢枕弦过去。
“谢大人,解药研制好了。”
等了半个多月,解药终于是好了,安阳让他赶紧过去。
到了太医院,先前几位太医和大夫都过来。
“谢大人可以放心,这药绝对可以治疗您的毒。”
他们已经提前做过实验了,所以才敢给谢枕弦使用。
谢枕弦接过。
他看着瓶子里的东西,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喝了下去。
大夫注意着谢枕弦的变化,谢枕弦只感觉身体在发热,他坐在椅子上,呼吸有些急促。
“这是正常的反应,大人不必担心。”
谢枕弦倒不是觉得难受,身体很温暖,跟当时毒发时的感觉不一样。
毒发时整个人都烧的难受,现在还能接受。
陈意浓在旁边看着,因为谢枕弦这样子跟毒发时没什么区别,她想询问一些话,但是除了谢枕弦没人能听到。
谢枕弦待在皇宫,刚服了药,几人扶着他回去先躺下,然后另外一些人去煎药。
这服药喝下去就好了。
谢枕弦有些迷迷糊糊的,还不忘安慰陈意浓。
“这解药的确有些用处,我能感觉到自己被散去的武力稍微回来了一点。”
陈意浓握住他的手,谢枕弦的手很烫,对于她来说,温度是真的很高。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陈意浓眼中不无担心。
她总觉得谢枕弦要是再这样烧下去,整个人肯定也不好了。
大夫进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大人,喝了这药就行了。”
谢枕弦慢吞吞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