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惹祸上身，自然不肯蹚这趟浑水。"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嘶哑的笑声在洞穴里回荡，惊起一群骨翼蝙蝠。
短暂的咳嗽过后，洛青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诡异的猩红："不过这次行动，倒让我有了意外收获。"
他刻意停顿，见鬼谷子和左钿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才继续道，"那个墨川，周身萦绕着极其纯粹的鬼气。"
他伸出染血的手指，在空中虚画着诡异的符文，"那鬼气与我们的功法截然不同，既霸道又凝练，我甚至能感觉到——"
他的声音变得亢奋，"那股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左钿的骨笛重重砸在石台上，骷髅头眼中的幽火猛地亮起："你是说，他在修炼鬼修之术？"
"比这更有趣。"
洛青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意，"若让玄清宗知道他们宗门里藏着这么个怪物，定会将他驱逐出去。
而灵玄宗、凌天宗、天玄宗那帮自诩正道的家伙，怕是会打着'除鬼卫道'的旗号，倾巢而出。"
他仰头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到那时，玄清宗自顾不暇，其他宗门也会陷入混战......"
他与左钿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算计，"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洞穴深处传来阵阵阴森的笑声，与蝙蝠的振翅声交织在一起，在潮湿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潮湿的洞穴内，荧光藤蔓诡异地明灭闪烁。
左钿的银灰色瞳孔与鬼谷子眼底的幽蓝光芒在空中相撞，短暂的沉默后，两人几乎同时勾起唇角。
腐臭的空气中，压抑的笑声如毒蛇般蜿蜒开来，洛青提出的毒计，正合他们心意。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左钿转动着骨笛，骷髅头眼中的幽火随着他的动作明灭不定。
他抬脚踢开脚边滚落的骷髅头，冷笑道，"玉尚那老狐狸，表面清高，实则最见不得玄清宗好。
这消息一递过去，他怕是要连夜点起火把庆祝。"
他伸手拨弄垂落额前的银灰发丝，露出脖颈处青黑色的咒纹，"至于凌天宗和天玄宗......"
话音未落，他已发出尖锐的怪笑，"灵玄宗那帮墙头草，闻到血腥味比恶犬还积极，哪还用得着我多费口舌？"
鬼谷子袖中锁链发出细碎声响，他干枯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魂幡，沙哑道："就让那帮自诩正道的家伙，先斗个两败俱伤。"
洞穴深处传来阵阵阴风吹过，卷起满地枯叶与碎骨，将三人的密谋卷入更深的黑暗。
次日清晨，一缕微光穿透云层，洒在临时落脚的山洞。
洛九卿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她指尖轻捻，一道青光闪过，清洁符化作细碎流光缠绕周身。
刹那间，沾在月白衣摆的尘土、血渍尽数消失，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擦拭干净。
"这......这是什么术法？"
慕容揉着惺忪睡眼，看到这神奇一幕，瞬间清醒过来。
他凑到洛九卿身边，杏眼瞪得浑圆，"我在玄清宗学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如此神奇的符咒！"
洛九卿被他的模样逗笑，指尖再次轻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