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将军,还要继续吗?”
话落之间,忽然,在这金殿周围,瞬间被出现的甲兵团团包围住,那盔甲和刀剑的声音环绕在周围,夜鸿衍冷眼看向上座的玉子书,“尊上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站在拓拔玹身侧的黑耀一听,手袖之中瞬间窜出一物,一道灵光笼罩在这金銮殿的上空,最后凝聚的点却是落在那上座的玉子书周身。
玉子书擡手之间,在那手上的紫檀手钏与那灵光对峙,但全然是被那灵器所压制。
君墨寒见状,飞身之间直冲黑耀而去,夜鸿衍直接立于君墨寒跟前,两人对掌之间,距离顺势拉开。
“夜鸿衍,你是要逼宫造反吗?”
“皇上不是也看到了吗?”夜鸿衍冷声说着,“现在这情况不是摆的非常明白吗?众臣在看看,咱们的这位皇后娘娘,到底是何等的妖物。”
君墨寒眉头紧皱,“朕的皇后,凭你也配指手画脚。”
“黑耀尊上,继续就好。”夜鸿衍悠然说着,朝堂之上的群臣都是不敢轻举妄动,连带着玉鲲看到这一幕,都是不敢轻易所动,对于这些事情,全然都是出乎意料之外。
夜鸿衍看向君墨寒,“皇上高坐皇位便安心的坐着自己的皇位就好,偏生还要将手伸到军中,皇上手握皇权还不够,居然还想削弱兵权,那我就让皇上知道知道,什么东西不能碰。”
“所以你就拉拢君慎、勾结北羌国太子,行谋逆造反之事?”
“我的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夜鸿衍丝毫的尊敬之语都没有了,“只不过,一直以来,你都拿不出确切的证据然后对我执行罢了,既然你吃不下我,那就得被我吃掉,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今年便是到我家,我夜家世代为将,忠心奉上,竟然还要被落得一个被削的下场,那不如就让我自己来坐上这个位置,看谁还敢乱说。”
“风水是轮流转,但朕确定,它一定不会去你家。”君墨寒凝眸,擡手示意,忽然之间,在外围直接多出一层兵士,直接将那些包围起来,“你自认为君慎的死讯传入南境,南境早已混乱不堪,而朕的注意力也已经大部分转移到南境,你再伺机挑动你安排在西郊大营的暗桩,想要在此也制造混乱,而完全掌控在你手中的东郊大营便能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朕亦任由你拿捏,而北境那边,因为有这拓拔玹的飞鸽传书,北方渗透而来的压力是不言而喻的,只不过,你真的就觉得,这就能够了吗?”
就在君墨寒话落之间,外头江桓走了进来,手中提着几个项上人头,“夜大将军看到他们一定不陌生吧。”
“原来西郊大营的情况都是你们虚造出来的。”
“现在禁军已经将这金銮殿围的水泄不通,而你的东郊大营,你觉得真的能成事吗?别忘了,东郊大营和西郊大营本为一体,你觉得朕既然派了江桓全面深入着手西郊大营的逐项事宜,会没有这些了解?至于北境,拓拔玹,和他交易是不是觉得回报很丰厚啊?北境十五城尽归你所有,想想都诱人呢。”
夜鸿衍眉头紧皱,看向君墨寒,“所有,你就是一直在等我出手?”
“是,你每走的一步,朕都在后面给你拆掉,南境虽有混乱,但朕早先就已经派人潜伏,朕这个皇叔,你真的觉得朕完全信任吗?他若安分守己,自然无碍,若是乱来,朕在南境的根基,早已经扎的稳稳当当,而北境十五城的总督姚崇,你一定不陌生吧,北境一直安宁,百姓更是安居乐业,你觉得他这个总督做的不安稳吗?会想要跟你来趟这趟浑水?简直好笑,朕既然做了这个皇帝,就容不得你们造次,真以为军权胜于皇权,今日谋逆就胜券在握吗。”
“你为的是名正言顺的除掉我?”夜鸿衍凝声反问着面前的人,一瞬间就像是花费了所有精力累积起来的一切,全部在面前崩盘垮掉似的。
“还算有点脑子。”
夜鸿衍话风转开,“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又如何,南境被你掌控又如何,北境十五城的总督姚崇选择中立又如何,今日这皇城内的较量只要没分出胜负,你觉得我会轻易就放手了?你有禁军,我有东郊大营,你掌控文官,我掌控武官,而且皇后娘娘还捏在我手中,单着朝堂之上的势力较量,我就不输分毫,我有何畏惧。”
“不知死活的东西。”君墨寒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