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醉冥淡漠地笑了笑，“伤我的是破骨之火。”
归韶没有回话。沉默了很久，他轻声，眸色里沉重更深：“抱歉。我不曾出手帮你们。”
女子淡眉轻敛：“这不怪你。此场纠纷本就是妖界自己的事，你已非妖族，本就不该被牵扯进来。”
男子没有回话，空气寂静如死。
“归韶，能帮我最后一个忙么？”醉冥轻声。
归韶微微一怔：“……什么？”
女子青紫的嘴角挑起了一个纯净美好的笑意：“再让我听一次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弹奏的那支曲子吧。弹完曲子后，不要理我，离开这里好么？我就要死了，我不想你看见被打回原形的样子。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可以么？”
安静，她听不见那个人的回答。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不知道是因为伤得太厉害，还是心里太痛。
一直过了不知道多久，熟稔的曲子突然蜿蜒传到了她的耳边。微微颤抖了一下，女子蜷缩成一团，感觉温热的泪水止不住向下流着。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候，她要拼死了身上最后一分力气来到这个他们当初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她用一瞬的时间爱上了这个心里不曾有过她的人，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来忘记他。可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唯有死亡才可以让人真正的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