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笑了笑,归韶漠然看了她一眼:“这个世间比我更残忍的人,随处都有。”
“可是……”
刚刚想要辩驳什么,蜀葵却被归韶一把捂住了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归韶的眉头紧锁,低下头闭目倾听——刚刚……刚刚,他很明显地听见了有谁来的声音。
“谁躲在那里?出来!”
静谧。林子里没有丝毫声音,好像并没有人在那里一般。归韶的表情逐渐冷厉了下来,他向前微微走了一步,伸手一划,一道阴冷的光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你的脾气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身后,一个男音淡然传来,“你就这么招待阔别已久的故人么,归韶?”
闻声回过头去,一个男子带着一名女子从树后走了出来——是尚息和他的妹妹蝶儿。
微微眯起了眼睛,归韶唇角挑起一个弧度:“确实是好久不见。”
“我没有想到,离开妖界之后,见的第一个老故人居然会是你。”尚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在替辰非做事,还是殊尘?”
冷冷笑了笑,归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好意思,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
“果然还是你的老样子。”尚息冷冷一笑,“说吧……你孤身前来到此,找我有什么事?”
“我……”
怔了一下,归韶突然感觉有些古怪。“孤身前来到此”……孤身?!
猛然回过头去,归韶一惊——刚刚还在身边的蜀葵,已经在一瞬间中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