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被一把刀狠狠戳了一下,雪昼微微颤动了一下,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可是你不要忘了。”骨的话依然没有停止,“天真的人没有活路。”
沉默。
空气凝结得冰冷。骨感觉雪昼掐在自己脖颈上那只手的力气逐渐松了,然后颓然垂落了下去。他知道结果是这样,雪昼不可能杀他。他太了解这个少年,以至于几句话就可以将他的内心毫不留情地击碎。
“我们换个话题来说。”雪昼躺在树上轻声,“蜀葵和归韶怎么样了?”
骨淡淡答复:“他们回去了原来住着的那家客栈,听说是要明天一早启程去妖界。主人不该也做些准备么?您要回去见殊尘了。”
“我不想去。”雪昼皱眉,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要来安排我的做法。你清醒一点,你只是我的手下,没资格安排我的行动。”
骨的唇角挑起了一个冷然的弧度,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人有些惊悚:“主人,要清醒点的人是你。你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救镜蓝,难道你还不曾明白这点?”
被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想法,雪昼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尚息呢?他去见殊尘了么?”雪昼随意问了一个问题来岔开话题。
笑,骨摇了摇头:“没有。主人大概不知道吧,那个姓张的书生最终还是回去了。他愿意用性命让蝶儿去施展‘祭魂之术’来复活昔日的挚爱……凡人的爱情还真是伟大呢,是么主人?”
雪昼唇角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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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