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雪昼带着笑意扭过头看她:“兴师问罪?真是有趣。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罪?”
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色,镜蓝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她看了一眼雪昼,撅起了嘴:“喏,你自己拿去看。这是有人试图下在殊尘茶里的药——你应该不会不熟悉吧?”
淡淡接了过来,雪昼闻了闻。
“迷心散。”他眯着眼睛笑了笑。
那是一种长期服用能让人丧失心智的药。他只是一看就明白,这是玄卿让人偷偷下给殊尘的。待殊尘杀死辰非等叛徒,想要转过头来丰满羽翼对付玄卿的时候,这副药的药性也就差不多该发作了——到时候,他可以轻轻松松取走自己想要的东西。
“怎么,你觉得是我给殊尘下的?”雪昼歪着头看她,“这不关我的事,你也应该清楚。我不过是个帮人跑腿的小人物,哪里管得了这些大局。”
微微眯眼,镜蓝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当然知道。你是小人物,我也是小人物——可是我听说玄卿为人冷酷阴暗,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并不好过。如果殊尘和辰非都死了,你只能一辈子在他手下再难出头。可是……如果玄卿死了呢?”
“你是来说服我帮殊尘的。”雪昼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雪昼笑而不语:“可我不想在他身上下注。他是个太过凶险的人,内心藏了太多无人看透的东西。我怎么保证他不会利用完我之后掐死我?”
镜蓝的眼神微动:“他不会。”
“他不会?他真的要掐死我的那天,恐怕你也帮不了我。”失笑,雪昼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倒是你,真是让我吃惊。你怎么会这么尽心尽力为一个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