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刚刚解封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在莲奚手下败得一塌糊涂。他抱着她在林子里奔跑,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弱,越来越弱,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还能奔跑多久。
可是……怀里有一个温暖的她,真好。
心中微微一颤,他松开了那只手。不,他只是蛊水而已。开什么玩笑,他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受到什么影响。对……他只是蛊水而已。
他早就那么告诉自己了,不是么?
他,只是……蛊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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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的男子面容沉静,闭着眼睛已经昏睡了很久。微微叹了口气,辰非摇了摇头——真是没办法,殊尘下的手不轻,看样子要运功给他疗伤几日才会醒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衣的少年莽撞地闯了进来。
“嘘。”伸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辰非看了一眼他,“有什么事?”
莲奚挠了挠头:“我来帮小渔问你些事情。”
“什么事?”看了一眼归韶,辰非微微沉吟,“我们出去说。他的伤没有好,莫要惊扰了他。”
点头,莲奚跟着辰非走到了门外。
“我来的时候曾经见到,那只叫做雪粟的大鸟就是她的?”沉默了片刻,辰非扭头看他,“我知道她来找我问什么。”
怔了一下,莲奚有些意外:“你也知道那只叫雪粟的大鸟?真奇怪……听说归韶也是一眼认出了它。那小子到底是谁,你认识?”
“……”沉默,辰非轻轻阖上了眼睛,“这件事你不必过多询问。告诉她,她要找寻的人已经死了——她不必再困溺于过去。”
一脸的费解,莲奚挠了挠头:“到底是什么事?这件事你还没同我讲过。那个小丫头和我们有关系么?”
“……不,没有任何关系。”摇了摇头,辰非伸手拍了拍莲奚的头,“这件事你不必在意。我们如今最大的敌人还在眼前,不要为了其他的事情分了心。”
点头,莲奚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放心,我们一定会胜的。”
“你的伤现在如何了?”叹了口气,辰非扭头看他,“先不要说这些话,把你的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你把殊尘是如何伤你的详细地告诉我,你身上的伤口着实有些奇怪。”
皱眉,莲奚摇了摇头,脸上有些茫然:“我也觉得很是奇怪。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伤我的,这种术法我从未见过。”
“……”沉默,辰非脸上的表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