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这一日,颜家正要到田地里除草,就看到里长带着一封信和一包袱遗物匆忙的赶来。
严知秋看到里长那严肃惋惜的神情,便知道事情不妙,手中的锄头落了地,连砸到了自己都没感觉到痛意。她颤巍巍的接过信件和包袱,看到了信中所说的事情,顿时眼前一阵黑蒙,似乎要晕过去。
颜淮山和丁氏听到着消息,更是惊得厥了过去。严知秋看到这儿,只得忍住眼前一阵阵的黑蒙,连忙叫颜桦帮忙,将老两口搬回到房中。
颜桦帮着嫂子将父母搬回床上,又心急火燎的到了隔壁村中,请来了大夫。
只可惜那大夫一来,只把了脉,便道心病难医,竟是连副汤药都没有留下,就走了。那急急而走的模样,竟是有人在身后追赶一般。
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人走茶凉?!颜如卿看着家里乱成一团,突然感觉到自己肩上摞了副很重的担子。
此时正是三四月,万物复苏的春天,村子边上的迎春花开地别旺盛,可颜家的心却犹如被放在冰窖中冻着。
一家的支柱已然轰塌,而两个老人也扛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相继病倒。
积攒的银钱大部分都被拿去换来了草药,只可惜,老两口的病情却没有什么好转。
颜如卿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跪在刑傲天的面前,央求他救救自己的祖父祖母。
刑傲天有些为难,若是救了,自己躲在这里的消息难免会被泄露;若是不救,又违背了自己做人的准则。
突然,刑傲天眼中一亮,笑道:“如卿,你的位也背的熟了,今天为师的就给你传授六六三十六镇魂针诀!只要你学会了这针诀就能治好你祖父祖母的病。你可敢愿意尝试?”
“师父您不能亲自出马吗?”颜如卿听了刑傲天的话,顿时觉得有些恐慌。要她来救人还是要救自己的亲人,让她如何下得去手?!只是她若不出手,再看看师父一副“路已经指给你了,剩下的就只看你走不走”的神情。
颜如卿只得咬牙点了点头,跟着刑傲天开始学习这镇魂针诀。
她年纪小,虽然认很准,但无奈力道不够,一连练了两日也没有练好,刑傲天不禁皱眉,在颜如卿沮丧的掉下眼泪之时,刑傲天出马炼制了两丸续命金丹,给颜淮山和丁氏续了性命。
颜如卿看着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的两位老人,心中既愧又悲。没日没夜的练习。终于在刑傲天那勉强的神情中,算是让颜如卿过了这一关。
颜如卿精神大好,在刑傲天的看视下,开始为两位老人施针。
第一针并未打好,颜如卿急的眼泪都落下了。刑傲天却是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颜如卿咬咬唇,定了定心神,才施了第二针。
这下力道是够了,却扎错了位,立刻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喷了颜如卿一脸。
颜如卿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刑傲天终于出手,将那错扎下来的银针给拔出递给颜如卿。
颜如卿看着那银针上丝毫未染上半分鲜血,却怎么也不肯动手接过银针。
“不过遇到些微挫折,便停步不前,你难道想任由这阴影在心间,此后做个误人性命的庸医不成!”刑傲天的指责实在严厉。
看到颜如卿那喷薄而出的泪水,只觉得一阵厌恶,心中那点儿怜惜之意顿时消得一干二净。他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岂料衣摆被人紧紧抓在手中。刑傲天转过脸来,就看到颜如卿跪在地上,“求师父指教,徒儿错了。”
“你可知你错在哪儿?”看颜如卿态度不错,刑傲天便去了些心中的不悦,低头温言道:“为人医者,最忌心浮气躁,手脚轻浮。你若连自己的鞋都摆不好,如何去解救病人的疾苦?”
刑傲天的话让颜如卿自惭形愧,颜如卿跪在地上,垂着头,那模样看起来真是沮丧极了。
刑傲天摇摇头,也许是自己心急了,小徒弟今年也不过五六岁,在医术上就有此进益,便已经很不错了。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个不孝的大徒弟沈炎,在医学上有极高奠分,不过四岁就已经熟练掌握了六六三十六镇魂针诀。
只是,这颜如卿心境上竟是有些不稳重,看来需要他好好的教授她打坐吐息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