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洞里住了几天,颜如卿终于发现这里的好处,这里冬暖夏凉,又没有蚊蝇滋扰。屋里也因为有夜明珠的照耀,更是一片光明。
颜如卿一夜未睡,终于将一本书完全背下。
到了第二天,她并未迎来刑傲天的检查。除了刑傲天匆匆在早上送来一些干粮外,他竟是一天未归。
颜如卿一边翻看着从茅屋里顺来的医书,一面默默背诵。当喜乐声透过厚厚的土地传入严家母女耳中时,颜如卿和严知秋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娘亲,对不起,都是如卿没有好好保护您和妹妹,让你们受委屈了。”颜如卿放下书册,长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你的错。怪只怪人心。你爹爹去了,就只有你叔父才能绵延颜家的血脉,加上你叔父本就受你祖母宠爱,你祖母自然会雄他,想要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摆到他的面前。”严知秋摇了摇头,想起在严家,母亲也不是最喜欢小儿子吗?若非她嫁的远,母亲又怎么会在她靛己里取出那么一份丰厚的嫁妆?虽然最后这体己也并未落到她的手中。
严知秋笑了笑,看颜如卿似一脸的不平静,便拧了拧颜如卿的鼻子,看她脸色不悦却并未阻止,便知道这女儿竟是在一夜间长大了。只是,这长大的代价实在太过沉重!
严知秋看颜如卿又埋头进手中的书册中,便摇了摇头,躺倒在床上,或许真是这段时间操劳太多,不过起身了一会儿子,竟是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黑蒙。
喜乐声不时透过坚实的大地传进颜如卿的耳中,那颗平静的心渐渐焦躁起来。她猛地放下书册,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颜如玉整个身子趴在严知秋的腿上,一双眼睛跟着来回二而走的颜如卿,似乎好奇姐姐在干什么。
颜如卿走了一会儿,终于平复了心情,便重新拿起书,慢慢的看起来。
颜如玉调皮的在床上站起身来,一双手抓着颜如卿的头发,突然狠狠一拽。一股剧烈帝痛感觉传入颜如卿的脑海中,颜如卿的怒火本能扬起,但看到颜如玉那张不解世事的笑脸,再多的怒火也都消失了。
这一天,刑傲天并未回来。到了第二天,看到饿着肚子却不肯哭泣,只得撅着嘴默默的低下头。
颜如卿看了真是雄,便只得小心的走过地道,回到茅屋中。竟是看到刑傲天浑身是血的倒在床边。
颜如卿顿时心思大乱,连忙扶起刑傲天,将他扶到床上。端来了水,颜如卿有些生疏的为刑傲天清洗伤口。
看着刑傲天身上的刀伤剑伤道道深入肌理,便知道那伤害了师父的人是下了狠手,想要将刑傲天置于死地的。
从刑傲天的瓶瓶罐罐里找来一瓶金创药,给刑傲天包扎好,这才想起在地洞里饿着的两人,便连忙从茅屋里取了点儿食物,扶着刑傲天进了地道。
茅屋中已经不安全了,这是颜如卿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是地道弯曲且长,她也不知道那条地道会通向哪里。
进了地道,颜如卿便将刑傲天放到一边,先将茅屋中有用的东西都转入地下,关闭了茅屋与地道之间的机关,这才慢慢的扶着刑傲天回到了屋中。
屋中地方并不小,又有不少的被褥。严知秋便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铺,母女俩将刑傲天移到床上。
看刑傲天呼吸顺畅,面色平静。颜如卿才喘了一口气,和严知秋互相搀扶着坐在地铺上,“娘亲,对不起,你身体虚弱,还得让你打地铺。”
“母女俩有什么对不起的?咱们母女现在寄人篱下,且你师父伤重未愈,本就该睡在床上。”严知秋笑了笑,摸摸颜如卿的头发,道:“你看你妹妹,不是也很适应现在的生活了吗?”
是啊,自从爹爹离开,如玉便乖巧的让人雄。本该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爱护的年纪,却只能跟着她们钻地洞住。
想到逼她们至此的丁氏,更是心如刀绞。只是,那人毕竟是她的祖母,难道让她背着不孝的骂名与她作对吗?
颜如卿摇摇头,将念头抛在脑后,继续翻阅书册。
“水……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颜如卿听到微弱的声音,便立刻擡起头来,惊喜的看着床上的刑傲天,竟是有要醒来的趋势。
“师父,有水。慢……慢点儿喝……”给刑傲天倒来茶水,看他性急的喝下,还不时呛咳出声,便着急的给刑傲天捶背。
“咳咳,好了……如卿,为师没事儿,只是这地方恐怕是呆不下去了,咱们得早作打算。”刑傲天传了口气,立刻着急说道。
“是,师父,但是也得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才行啊。”颜如卿连忙安抚乱动的刑傲天。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咱们必须马上离开。”刑傲天说完,竟是不顾颜如卿的阻拦,从床上走下来。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