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说。”九爷蓦然就体会到一阵心疼。
“嗻。何家老爷是白手起家,挣下偌大家业。二十六七岁才娶了一房正妻,没纳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夫妻二人等了十年才只得了一个嫡女,爱若珍宝,还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京城的一个没落官宦人家的嫡出幺子。可惜好景不长,夫妻二人得了急病去了,何姓女子刚操持完丧事,一家姓何的人家上了门,说是她爹的族兄。后来就是设计女子、谋夺家产,最后将女子卖入青楼了。”
“那个何姓人家呢?”九爷紧紧地捏住手指,声音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
“何姓女子性子烈,在那家人谋夺家产之前竟然把家财败坏一空,但是到底还是让何姓人家得了几处地产、田庄。那家人本是惹了官司的,后来花了不少钱脱开了身,也凭着几处产业渐渐发了家,如今在京城也还有些名号。”
“把他家的产业都拿下来,”九爷冷冷地说,没谁能欺负了他的人还好好地活着,“不是本来就有官司吗?你去处理,让他们家一个都不少地关进去,死了的倒是便宜他们了,活着的让他们给披甲人做奴隶和官妓吧,找人看着,别让他们轻易死了。”
“嗻。”
九爷静静地想着,前世花楼里这样身世的姑娘多得是,但他连听她们故事的心情都欠奉,可是一旦知晓黛檬也有着同样的遭遇,九爷心里不舒服了,愤怒、仇视、毁灭,九爷即使已经下令去报复她的仇家,依然觉得不尽兴。他的黛檬不该承受这些的。
他的黛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的黛檬应该每天喝着最鲜美的鱼羹、吃着杭州厨子精心整治出的菜肴、穿着进上的绸缎、戴着最昂贵的珠宝、住在他耗资百万纹银建的府邸、每日被他精心呵护着。
他的黛檬可以无聊地时候跑去京郊骑马、可以开心时对着他欢笑、可以烦躁时对着他抱怨、可以生气时对着他发脾气……
九爷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九爷都把自己个儿的福利预备好了,亲妈决定明日让他们成亲~
30
30、6、大婚 ...
康熙三十八年六月,董鄂七十带着妻女上京,住进了京城新置办的府邸,这座府邸也将是董鄂黛檬的嫁妆之一。
转眼就是三十八年八月。黛檬的嫁妆提前三天进了九爷的府邸,回来的丫鬟嬷嬷齐声赞叹九爷真是富贵,府邸修缮得美轮美奂。
婚宴在晚上举行,拜过堂行过礼之后,男宾在外、女宾在内,分别由男女主人接待。几个郡王、贝勒、阿哥的嫡福晋也都到来,这也是黛檬第二次跟妯娌打交道。第一次是在前两个月的订婚宴,当时来的人差不多,只不过那时候大家说话还有些遮拦,不现现下,似乎几人早已是熟识。
“上次你参加我订婚宴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你可一直盯着我看呢。”开口说话的是三福晋董鄂氏,董鄂彭春的嫡女。
“如今可不就是看回来了吗,你也好好笑话笑话九弟妹。”大福晋言语中透着轻快、熟稔。
“你们看看九弟妹,一点儿新嫁娘的羞涩都没有,”八福晋说道,“我都没看到九弟妹脸红。”
“可不是,”开春刚加入皇室的十福晋接口道,“当初选秀的时候我们三个是一间寝殿,如今更是妯娌了。”
“我就是觉得九弟妹爽朗,”八福晋不太理会十福晋套近乎的话,只对着黛檬开口,“刚刚九弟跟九弟妹用合卺酒的时候,我都看着脸红,九弟妹脸色却连变都没变一下。”
“哎呀,”大福晋笑道,“人家两口子合卺酒,你跟着脸红什么?”
“大嫂又不是没看到,”八福晋露出着迷的样子,“刚刚九弟看着九弟妹的眼神,那叫一个深情似海、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我记得八弟妹不是不爱汉学的吗,”四福晋恬淡地开口,“如今刚刚嫁给八弟一年,连成语都熟练了。”
大福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