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你那天一直拉住了十三,是不是怕他被人利用了?”
九爷点了点头,“前世是十三告发的太子,皇阿玛那人对太子用了三十多年的心血,哪怕知晓一切都是真的也狠狠地迁怒了十三,使得他直到四哥登基才有出头的一日,甚至前世时这个计谋还是我想出来让十四亲自引着十三做下的。没想到今时今日,他们用的还是这个老办法。”
“所以你才确定一定还有个跟我们同样知道历史走向的人,是吧?”
九爷再一次点头,“包括十四预备下的文书里,明明白白写着十三勾结蒙古贵族意图不轨,若是我没有掉包,皇阿玛一看到是十三的字迹,又是在这个当口也只会以为十三觊觎储位。咱们不着急睡,再等等吧,我估计今晚还得闹腾。”
果然,过了不久,帐篷外头想起了人声,九爷利用一早遣人安放在康熙帐子里可以窥视的花叶,给自己和黛檬的眼睛耳朵上贴上了花瓣,接着就对皇帐里面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听得一丝不差。只见康熙狠狠地将信件丢在了十四的身上,“你就是这么孝敬皇父的吗?今日你额娘还信誓旦旦地说胤祯一定跟太子不同,这就是你的孝心?”
十四不明所以,看着侍立在皇阿玛身后的额娘打来的眼色,连忙捡起了地上的信件,只瞧了一眼,十四便惊得一头大汗,连忙跪倒在地,哭叫道:“皇阿玛,这信是儿臣递上来给皇阿玛的啊。若是信件果然是儿臣所写、果然是这样的内容,儿臣怎么敢?皇阿玛,是有人陷害儿臣啊!”
“哦?”康熙微眯着眼睛,冷声问道,“那原本的信件是谁所写?是什么内容?”
十四刚刚张嘴欲言,就看到额娘隐隐摇了摇头,立刻醒悟过来,如今无论说是谁都变成了他在攀咬了,索性咬紧牙关只字不提,只直挺挺垂头跪在皇阿玛面前。
康熙颤着手接过了德妃递过来的姜茶,轻轻抿了一口,他如何不知道这信是被掉包了,看来是有人在借着太子出事的机会想要扳倒老十四了,只是,德妃为何说是老四的恶作剧?老四是她亲生,纵使他平日知道德妃待老四并不亲热,可虎毒不食子,总归不会是德妃在陷害老四吧?难道德妃是在大义灭亲,原本的信件真是老四的手笔?
康熙再想了想信件上的内容,对自己摇了摇头,老四最近都跟在太子身边,时时提点太子的所作所为,没少挨太子的训斥,也没少帮太子料理一些尾巴,信件绝不是老四写给那些蒙古台吉的。还有,如今不能再称呼胤礽为太子了,他只是胤礽了。
康熙挥了挥手让十四退出去,坐在铺着老虎皮的毡子上吩咐道:“李德全,去将四阿哥叫来。”
四阿哥很快进了帐子,垂手侍立在一旁,听着皇阿玛的训诫,“朕知道你一心想要帮衬胤礽,可你真心劝诫了他几次?他做下的混账事你如何不知,为何不提前报给朕知晓?说不定朕一早就会掰过他的坏毛病。到了如今,你的帮衬反倒成了纵容,让胤礽落到如今的地步。”
四阿哥连忙跪地,不敢辩解,况且他私心里未尝没有纵容太子不让他改过的念头在里面。
康熙说够了,将刚刚扔给十四阿哥的那封信又扔给了他。
四阿哥展开信只看了两行,连忙说道:“皇阿玛,十四弟不敢如此作为的,此信也必不是十四弟所写,还请皇阿玛明察。”
康熙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了四阿哥一眼,挥手让他离开了。康熙转头看向了德妃,“这就是你所说的四阿哥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