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过去了一炷香,不灰心那是假的,不失望那也是假的,一想到小池和两只小老鼠还在室外焦急等待,琉白的心仿佛被几百几千只蚂蚁啃噬,说不出的难过!
不能这样,好不容易战胜了三头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走到这一步,眼看出路就在前方,停留在此,她是不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机关,机关!你到底在哪?出来!出来!
琉白急红了眼,抽出匕首就往石壁上划,拼命地划!她不愿看到小池失望的模样,虽然他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他说可以另找出路,但她知道小池是在安慰她,不愿给她压力,那家伙就喜欢装,装得高高在上,自以为了不起,死不认输!还老露出厌恶她的搞笑眼神,但她就是知道,那家伙在关心她,不论他是不是被逼无奈,是不是心甘情愿,被关心的感觉总是好的。
匕首在石壁上划出一道道痕,交错凌乱,突然,被琉白划松的石壁纷纷脱落,琉白往后退了几步,将呛人的石灰挥散。灰尘散去,眼前出现了令她惊喜的画面!
脱落的石灰只是一层表面,石灰后才是真正的石壁,而那石壁之上雕刻着的栩栩如生的壁画,想必就是关键!
那是一张女子的脸庞,柳眉凤眼俏鼻朱唇,眉心微皱如雨打芭蕉泛起的涟漪;凤眸悠悠如雾中看花似伤似恨;鼻儿挺翘如小峰透着高傲;唇角漾起如百花绽放动人心魄。
琉白看得有些呆,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用手擦去石灰,唯恐损坏了这美妙绝伦的壁画。待石灰被擦的七七八八,女子的身形也现了出来。
修项秀颈、腰若约素、凌波玉足,身着精致华丽霓裳,腾云飘逸于九天之上,青丝纷飞,滑过扬起的纤纤玉手,如此一看,那眉那眼那身形无处不透着睥睨众生的超然傲气。
待琉白彻底将石灰擦去,她看到了一男子的背影,决然而立,飘渺如仙,背对绝美女子,伸手即触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天河,那挺直的脊背如此强势却又如此悲伤。
他背对于她,她亦然!谁也不愿轻易转身,同样的固执而倔强。
若那男子转身,哪怕一次也好,或许那女子的眼里就没了恨没伤;若那女子回头,或许那背影就不再如此寂寥而苍凉。
是谁伤了谁?当一滴泪滑落眼角,湿润了手心,琉白怔住了。眸子里尽是迷茫……
一幅画而已,她为何而哭?
琉白在心里直骂自己多愁善感,现在可不是伤感动情的时候,她得赶紧寻找机关。
强迫自己不再看那画,不再被画中的悲伤而感染,定下心神,仔细摸索。壁画很光滑,唯独男子与女子的中间上方凹凸不平,有好几个凹点,仿佛缺失了什么。
琉白一喜,这应该就是机关。若她想的没错,把这凹点填补结界必能破,可是该拿什么东西来填补?这凹点的形状就像一滴泪,而凹点的周围就是泪滴落溅射而出的痕迹,她刚才将石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类似泪形的石块或是其他。
泪、泪、泪……琉白双眸一亮,用力揪下脖子上的玉诀,这玉诀打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戴在身上,娘亲也不说是谁给她的,只说让她好好带着,切忌不能离身,一戴便是几千年,若不是看到这泪形凹点,她真忘了自己身上有这么一块东西。
这玉诀正好是泪形,与那凹点相像,琉白心里激动忐忑,怀着疑惑将泪形玉诀置入凹点之中,咯噔一声,玉诀融入了凹点,刹那间,五彩光芒从分散的凹点□出,直射洞门,光芒流转片刻,琉白看到水波似得薄膜渐渐透明后消失,结界破了!
洞外的白虎、大大歪歪见此情景统统一喜,蹬起腿儿就跑进了石室。而琉白正拿着玉诀,坐在石床上发呆。
石室、结界、壁画、泪形凹点与她的玉诀到底有什么关系?她能不受结界的影响进入石室,毫发无伤,她身上佩戴的玉诀能启动机关,解除结界,若说这一切是巧合,她打死不信,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五)另一通道
一进入石室,白虎转动着虎眸将石室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当他看到琉白身后的壁画时,虎眸一眯,异光滑过眸底,后腿一蹬,跃到了琉白身上。
“呆女人,让开,别挡着本大人。”虎爪挥了挥,力气若大些,琉白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