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形,成为一个高大男子,黑袍加身,彼岸花盛开于胸前,茎叶缠绕袖口,本是暗沉的衣袍突儿亮眼起来,如月银丝倾泻而下直至腰际,华美至极。风过,发丝扬起,一张如花般妖冶的脸若隐若现,虽然妖冶,却不失男子该有的英气,不同寻常的外貌,不同寻常的气质,一眼便令人心神俱动。
他,鬼王,就如彼岸花般华丽,无与伦比。
高山之巅,一霸气的身影如松柏挺立,衣袍随风翻飞,微昂着头颅,睥睨众生。只听得低沉一声:来了。身形一晃,似闪电般消失于山顶。
乱葬岗,一副破破烂烂的棺材上,仰躺着一俊美男子,他手拿酒壶,喝得很是尽兴,好在此地无人,否则定会以为诈尸!
白虎一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暗自腹诽:万年不见,还是一样的特、别!
突然,一酒壶凌空飞来,白虎伸手一接,毫不犹豫地又将酒壶送了回去,鬼王摊开手掌,酒壶稳稳地立于掌心,他起身坐在棺材上,狭长的眼微微眯起,似叹似怒的一声道:“本王请你喝酒,你敢不领情。”
“短命酒,本大人喝不起。”
鬼王笑,晃荡着手中的酒壶,一转眼,来到白虎身前,“看来你一点未沾染人气,还是一样的冷冰冰的随心所欲。”
“不及你特别。”
鬼王似是听到了极度动听的赞美之语,唇角一勾,笑得风情万种,额,这词形容男子确实有些怪异,但似乎找不到更贴切之词,他的笑容就是这般绝艳,“白兄,难得难得,你竟会夸赞于我。”稍稍拔高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想来定是冲着白虎去的。
白虎懒得与他多费唇舌,蓝眸一转,盯着他,冷硬道:“出招,无需手下留情。”
鬼王摇摇空空如也的酒壶,不情愿地将它一丢,显得意犹未尽,突然眸一擡,像是蓦然醒悟般地问:“你说什么?”敢情刚才他根本没在听。
眉眼抽搐,蓝眸里已有不耐之色,“少跟本大人装糊涂,鬼王亲自前来,不就是为了炼净壶,除非你打赢本大人,否则休想本大人跟你去乌烟瘴气的鬼界。”
鬼王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反问:“本王何时说过要与你动手,又何时说过要压你去鬼界?”
“你什么意思?”白虎一副不说清楚,就直接劈了你的冷酷模样。
鬼王哪是如此好吓唬的,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白兄变笨了不少。”
“冥宿!”耐心用尽,白虎只想一掌拍飞他,“你的嘴皮子倒是厉害了许多。”
“过奖。”
谁会想到,息怒无常,脾气怪异的鬼王,会有这般可爱的一面。无人知晓,事实上,鬼王与玄武有个共同点,那便是逗弄白虎,他们变态地喜欢惹白虎发飙,不计后果。
“本大人没空跟你瞎扯,既然不是来抓本王的,你可以滚回你的鬼界,不送。”说着,甩也不甩他一眼,转身就走。却听到一幽然而沉重的声音,“本王要找一个女子。”
白虎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鬼王不复刚才那般轻佻,敛去笑意的他,透着股阴暗的气息,只是站着,便让人感到无孔不入的冷意,与白虎的冷不同,身为鬼界之王的他阴气煞人,多看他一眼,仿佛寿命就缩短一分,虽然如此,但却无法抵制那华丽的诱惑。
“本王可以不计较炼净壶之事,甚至可以帮你隐瞒天庭,但你必须帮本王找到她。”铿锵有力的字字句句,砸进白虎的心里,从未见过这般认真的冥宿,那双如月光般幽冷的银眸里好似多了些什么,白虎似懂非懂,只觉得鬼王哪里不大一样了。
那叫情愫,冷如冰,硬如铁的白虎大人又怎会了。
察觉到自己情绪外露,鬼王别过脸,“答应与否,你考虑考虑,兄弟一场,本王不会逼你。”
白虎不是个多事的神仙,不会刨根问底地挖掘鬼王的**,那是玄武才会做的事。定定地看了鬼王一眼,缓缓点头。
鬼王笑。瞬间,逼人的阴气散去,仿佛阳光驱走了乌云,一派明朗。
“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去。”勾肩搭背,也不再本王本王的自称,远远看去,就是对好哥俩。若能忽略白虎厌恶的表情,确像好哥俩。
“本大人跟你不熟。”
“这话说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