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白虎。”虽不清楚白虎和琉白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琉白轻嗤一声,苦笑着摇头,“我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为了接近我,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琉白,你不能这样想!我认识白虎万年,他绝不是卑鄙无耻之徒,他心高气傲,又怎会甘愿做一只小猫留在你身边,或许是事出有因,待他跟你说清楚,你再责怪不迟。”
“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琉白挣开鬼王的禁锢,失魂落魄地跑出天子殿,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真的分不清了。娘亲,你告诉白儿该如何是好。
鬼王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渀佛心里有什么东西抽空了。
琉白一口气跑到奈何桥上,孟婆正在给鬼魂分孟婆汤,却不想被琉白一手夺过,孟婆一愣,道:“琉白,你做什么?”
琉白看着孟婆汤,泪眼朦胧,痴痴地问:“是不是喝了它,就能忘记一切,不再困扰。”
孟婆一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孟婆汤是给过路鬼魂喝的,你又没死,喝什么喝!快给我,休要胡闹!”圆目一瞪,秀眉一皱,脸一沉,凶悍起来的孟婆还是挺吓人的,小鬼们纷纷退到一边,唯恐遭殃。
琉白未察觉到孟婆的怒火,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孟婆汤,仰头欲喝,好在鬼王及时赶到阻止。
孟婆汤撒了一地,琉白抱头痛哭,似要发泄心中的郁闷,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信任的伙伴的背叛更是让她无法接受,渀佛瞬间,自己的精神支柱崩溃了。
鬼王从未见过哭得如此声嘶力竭的琉白,好像要撕碎自己的喉咙,令人揪心。
过路鬼魂齐齐看向琉白,什么叫鬼哭狼嚎,他们是彻底体会到了。
鬼王一记冷眼扫去,鬼魂吓得到处飘散,孟婆急的直喊:“别乱了队伍,排好排好!”
鬼兵赶忙维持秩序,唯恐小鬼冲撞了鬼王。
琉白一直哭,没有停歇的意思,哭到声音哑了,眼泪干了,仍颤抖着肩膀抽搐着,鬼王不懂自己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那滴滴泪水似有千斤重,砸进了他的心里,也顾不上什么王的风范,在众目睽睽下,蹲□,柔声道:“琉白,别哭了,别哭了好吗?”
众鬼兵呆住,个个瞪大眼看着鬼王,渀佛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的确,脾气臭的出了名的鬼王竟会有温柔的一面,实在是惊闻!再看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一时间大家都懵住了。这姑娘身板娇小,说得难听点就是身无二两肉,平!模样秀气,说得直白就是长相一般,丢进人堆里一时半会估计认不出来。
总之,没啥特点。没想到他们伟大的鬼王竟会为这样一个平凡的小姑娘折腰,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奇迹。
琉白揉揉哭疼的眼,一时间有些恍惚,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待她看清一脸温柔的鬼王,更是忘记了哭泣。莫不是她眼花,否则怎么会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心疼。
与琉白四目相对,鬼王率先做了逃兵,那双清澈的眸子似曾相识,却又好似他的幻觉。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乱了心神,琉白只是琉白而已。
哭泣也需费劲力气,琉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脑袋一晕,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东西,正巧握住了鬼王冰冷的手,明显地感觉到鬼王手一僵,却是没有将她推开。
晕眩过去,琉白悻悻地收回手,看着四周围着的鬼兵与鬼魂,小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么丢脸的事情,顿时羞愧地不敢擡头。
有那么一瞬间,鬼王觉得她异常可爱,却是极其排斥这种心思混乱的感觉。冷下一张脸,也不管琉白,大步往天子殿走去。
鬼兵赶紧疏散鬼魂,唯恐乱了套,一不小心投错胎,鬼王大发雷霆。
孟婆站在一旁,笑得诡异,琉白哭得有些累,控制不住地打起咯来,拍拍胸口,擡头偷瞄一眼,发现大家都散去了,才悄悄松了口气。
孟婆上前勾搭着琉白的肩,亮晶晶的眸子瞅着她不放。
琉白被看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你,你干嘛?”
孟婆蹂躏着琉白软绵绵的脸蛋,凑近脑袋贼兮兮地问:“老实交代,你跟鬼王到底什么关系?”
琉白听得稀里糊涂,“什么什么关系?”
“跟我还装傻是吧?”孟婆不爽地沉了脸,“鬼王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我在鬼界当差万万年也没见他对谁温柔过,你很特别哟,首开先例。”
琉白本就身心疲惫,听孟婆这么一说,先觉得是幻听,接着一愣,然后露出平淡无奇的表情,全当孟婆在戏弄她,要不是她知道鬼王心底有个瑶儿,估计还真会被糊弄过去。
孟婆不满琉白的面不改色,再接再厉,“我说你,面瘫吗?怎么也得笑个表达一下喜悦之情呐。”
琉白无力地耸耸肩,“哭累了,没力气,我先回去休息。”说着,挥挥手,拖着软趴趴的身子回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