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嵌入肉里却不知疼,紧抿的唇显得那样倔强,目光却是空洞的。
心,泛着阵阵刺痛,琉白想:是自己生病了。
殿外,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相随,仿佛要将她揉碎,刻进骨里。
天牢。
不可一世的白虎狼狈地被千年寒铁炼成的链子困在一旁,尽快披头散发,却仍是傲气不减。
突然间,守卫的天兵天将软软倒地,一黑色的身影现于天牢。
感觉到异样,白虎擡头望去,看到熟悉的面孔,微微一怔,“你来做什么?”
“本王还未来过天牢,好奇而已。”来者正是鬼王。
“她呢?她在哪里?”语气平淡,蓝眸里的急切却出卖了他焦急的心。
鬼王神色一变,沉默半刻,缓缓开口,“她被天帝软禁,暂时没有危险。”
一听软禁二字,白虎目露凶光,“你再说一遍!”
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内疚之色,错了就是错了,不可逃避,鬼王直视白虎,不轻不重地说声:“对不起。”
白虎面色如纸般白,却丝毫不显得虚弱,透过牢门,定定地看着鬼王,只是淡淡地说了四个字,“照顾好她。”
“天后找过她,要她跟天帝求情。”
白虎神色未变,心里却是一动。
“可是,她拒绝了。”
蓝眸里的点点亮光瞬间灭去,心空落落的。白虎嘲讽一笑,不懂自己在期待什么。
鬼王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我会照顾好她,就算与天相斗。”
字字重似千斤,砸进白虎并不平静的心底,愕然地望着鬼王离去的方向,脑子里突兀地浮现出只言片语,很熟悉,很熟悉。
谁曾说:与天斗又如何,我只要她一个。
谁又说:天命难违!
刀光剑影,毁灭性的伤害,然后是一女子如蝶般飘落,泪洒长空。
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那双决绝的眼深刻脑海。
头痛欲裂,白虎仰头狂嚎一声,谁!你到底是谁?
琉白猛地从梦中惊醒,不知在何时睡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很熟悉,好像好像那幅壁画,同样倔强的背影,谁也不肯回头地步步远离,看不清男女的脸,心里只留下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伤。
叮当一声,一东西落在地上,琉白弯腰捡起,是玉诀,泪形玉诀。她不知何时将玉诀握在手里睡着,难道是这玉诀使得坏?仍记得当初,是这块玉诀开启的结界,而那副壁画正是关键。
为何会做这个梦?这其中到底有何关系?
琉白握住玉诀发起了呆,秀眉皱起。起身走到殿外,天一如既往的明亮,仙界不分白天与黑夜,只因这里是象征光明的地方,伸手可触的却是一片冰凉,这算不算是讽刺?
仰头向西望去,据说那里是仙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天牢。
此时宫娥提着篮子前来,看到琉白神游太虚,便轻唤一声:“姑娘,天后命奴婢送东西来。”
琉白微微侧脸看着她,视线落在篮子上,“那是什么?”
“天后说了,姑娘习惯了人界的一日三餐,就命奴婢给您送来了人界的饭菜。”宫娥说着掀开盖着篮子的锦缎,一阵饭香扑鼻而来,琉白却是脸色突变,捂嘴欲呕。
宫娥吓得手一松,篮子咣当掉地,青菜鱼肉洒满地,顾不上这些,忙上前扶住琉白,“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琉白摇头,虚弱道:“扶我回殿。”
“是的姑娘。”
跨入殿门,回头看那满地的狼藉,淡淡道:“回去告诉天后,琉白无福消受美食,辜负了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