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嗯?”每当天后献媚,总没好事。
“人家只是想知道你记不记得嘛!不回答就算了。”樱桃小嘴一嘟,扯来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条小虫子滚到了床榻最里边。
比女子还要惑人的凤眸里滑过丝宠溺,天后最喜欢也最讨厌天帝的眼睛,身为女子的她,眼睛圆圆大大的其实也挺好,但跟天帝相比之下,独独少了分魅惑感,那眼一挑,一闭,一转韵味皆不同,当初她就是被这双漂亮的眼睛给迷惑的。
天后瞪了他一眼,脑袋埋进被窝里,心里愤愤地想着:我可不是当初傻乎乎的小姑娘,使美男计,没用!当初的承诺现在忘得一干二净,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把脑袋伸出来,想蒙死吗?”天帝扯了扯锦被,天后反而拽得更紧。
天帝也不恼,对于他的宝贝妻子,他有千千万万分耐心,使点力气将小虫子搂紧自己的怀里,下颚磕着香喷喷的脑袋瓜,满足地喟叹一声。天后恼怒,闷闷地喊道:“你想闷死我不成!”
“你若不出来,那也只能闷死了。”语气里隐含笑意,激得天后猛地钻出脑袋,狠狠地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天帝。
吻,铺天盖地地袭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无力。
一吻过后,天后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你是故意的。”小脸通红,如天边的彩霞,迷人至极,眼看天帝眸里的欲望加深,天后赶紧缩到床脚,她可经不起再次折腾,更何况她献身的目的还未达到,怎么能吃亏地再献第二次。
“我警告你,不准过来!”
“那你过来,我的天后。”
天后翻了个白眼,真当她是笨蛋呢。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若是不记得,她直接整理包袱离家出走,这种相公不要也罢,反正天下美男多的是,她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若说不记得,你是否要离家出走?”想必诸如此类的戏码不止发生过一次,天帝已习惯。
天后哼了一声,沉默作答。
本想再与天后调笑一会,时辰已来不及,还有一堆奏折未批,不能再耽搁下去,“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眉目舒展开来,天后假意地哼了两声,撇过头,“我要什么你能给吗?”赌气的话透着丝丝轻蔑的意味,天帝也不予计较。
“说吧,只需不太过分就好。例如,白虎。”天帝话一出口,天后的脸就黑了。
天后藏不住事,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偏偏嫁了个天地间最腹黑的男人,想不倒霉也不成。
“你,谁告诉你的?”
“需要别人告诉朕吗?”当称呼从我变为朕,气氛从轻松转为严肃,天后知道,每当这个时候,不适合撒娇,也不适合撒泼,一个不小心还会被罚禁足,因为认真起来的天帝软硬不吃。
天后心里有一百一千个不满,最终只能烂在肚子里,心里虽劝着自己淡定,嘴巴痒痒忍不住,“你肯定是害怕白虎被琉白拐走,怕白虎胳膊肘往兽苑那边拐,到时候战事挑起,与天庭为敌。”
话音一落,气氛冷到极点,仿佛身处冰窖子,冷飕飕的气无孔不入,天帝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但她心里已产生危机感,偷偷摸摸地把衣裳往身上套,随时准备开溜。
这个坏嘴巴就是容易坏事,只是想想而已,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这不是将自己相公的腹黑心思揭露出来,明摆着拆台嘛。
错已铸成,溜之大吉才能解决问题,本想趁着他心身都满足的状态下说说白虎的事,哪想会弄巧成拙,落到自身难保的地步。
懊恼的天后恨不得拍晕自己。
果然,报应来到。
“今日开始,不得出瑶池半步,直到白虎剃去仙骨!”
眼睁睁地看着天帝离开,天后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
本来决定三日后剃仙骨,突然提前了两日,众仙家各个疑惑不解,却不敢惹恼天帝,这几日天帝喜怒无常,逮到谁谁遭殃,虽然心里不满对白虎的处决,却是无仙家愿意再求情。几日前,太白金星联合几位仙家在凌霄殿外跪了整整二十四个时辰,为白虎求情,希望天帝能收回成命,毕竟白虎是仙界战神,也是四大神兽之一,身肩守护四方之责,责任重大,若稍有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