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熟的略略点了点头,此时也不方便上前叙旧,若是叫台上的崆峒派掌门等人所察觉,岂不尴尬的很。
都是有头有脸的门派,韩忆梦自是不会给他们甩冷脸子,纷纷应下。倒是夏洛潼这个谁也不熟悉的躲了个清净,可就在夏洛潼准备发注意力放回台上之时,却猛然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这边靠近,扭头看去,却看到了那在夏洛潼眼中脸皮奇厚无比的殷淳玉。
这回殷淳玉倒没再特立独行的穿着他那月牙白的衣裳,却仍旧骚包的摇着折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风流独特似地。
看着殷淳玉脸上那欠打的表情,夏洛潼真想舀出匕首扎他几下,他这一来,显然很影响自己看热闹,而一旁的韩忆梦脸上也更加“冻人”了几分,明显的和夏洛潼一样不待见殷淳玉。
渀若没瞧见两人面上的表情一般,走到近前的殷淳玉径自笑道:“没想到在这崆峒派之内也能通二位姑娘偶遇,二位也是来看这崆峒派热闹的?”
这种回话的事情自然轮不到装羞涩的夏洛潼来应声,而韩忆梦显然也对这类人有了一定对付办法,讲她那精简的说话方式发挥到了极致:“查探。”
“噢?聆清坊是派韩姑娘前来查探这崆峒派消息的?看来韩姑娘在坊中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此才貌并重,倒叫殷某甚是佩服。”听闻韩忆梦的回答,殷淳玉眼神一闪,笑着夸赞了一句。
聆清坊的行事风格经过这数百年的渗透,倒也让武林中人了解不少,能派出来暗探这类门派情况的自是执事级别的人手,而随着帮派实力的递增,派出的执事级别就越高。六大派则是由坊主和坊内长老出手,不在执事所能接触的范围内。
殷淳玉在说到那“举足轻重”四个字时极其细微的反应,却没能逃过夏洛潼和韩忆梦的眼,心下暗自猜测莫非这殷淳玉对韩忆梦的情况很感兴趣?韩忆梦这姓氏与上任坊主相同,且相貌也有七分相似,老一辈的人自是很容易便会联想到一处去。
“不过是跑腿的。”对殷淳玉提起戒心的韩忆梦自是不会多言。
“韩姑娘自谦了,能来崆峒派这等二线里顶尖门派查探的,怎么说也是一、二等执事,又怎么会是姑娘所说的跑腿呢。”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殷淳玉显然很清楚,于是不带韩忆梦回答,便已自己转移的话题,“待会儿许是会出现混乱,韩姑娘可要当心了,殷某自是会在此保护姑娘。”
“不用。”对于这样黏上来的人韩忆梦显然不甚喜欢,更这殷淳玉何况许是还有旁的心思之人,不过碍着对方那青云门少门主的身份,韩忆梦也只能勉强受着。
对于殷淳玉那死皮赖脸的态度,夏洛潼只觉犹如被苍蝇缠身一般令人不甚其烦,好在他并不同自己说话,自己这不明不白的身份许是不能入大多数人的眼,而韩忆梦那朦朦胧胧许是很高的地位,显然是个香饽饽,那殷淳玉在猜到韩忆梦的身份后,夸奖的话说得不声不响的。
“夏姑娘往常也这般安静吗?其实殷某很好相处,相处久了姑娘便能发现了。”看了看一旁专注于高台之上的夏洛潼,殷淳玉突然出声唤道。
这看似胆小羞怯的姑娘虽说不在殷淳玉的择妻名单之列,却也让他颇为关注,不到二十便能有这般的武功修为,其身份更是如同迷雾一般让人猜不透也查不到,这样的人物显然让人放不下心。殷淳玉也对她兴趣颇深,不过却比不上背景实力雄厚的韩忆梦和唐鸢尾。
“啊?我、我不太会讲话……。”没想到安安静静呆在一旁也能被人惦记上,瞄了一眼殷淳玉那满溢兴味之光的眼神,夏洛潼恨不得戳瞎他的双眼,免得总用那风骚的眼神到处调戏人。
见夏洛潼那如同“受惊”的小兔般的神情,泛起浅粉色的脸颊惹人怜爱,殷淳玉不禁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没关系,熟悉了就能如同跟韩姑娘聊天时那般了。”
“嗯、嗯……。”实在不想跟殷淳玉讲话的夏洛潼,干脆装害羞装到底,低低的应两声就算了事。
此时台上的情况已然进入了白热化,那殷淳玉也没了勾搭姑娘的心思,众人都将注意力转回了高台之上。
经过二长老一方的好一阵辩驳,戴长门也不再忍耐了,由梁全河上前公布了全部罪证,甚至还有物证和人证的画押,那人证据梁全河所说已然全部被隐秘保护了起来,而他为了护送这些证据回来路上经历了多少伏击与截杀,险些丧命在越州。
这件事在武林中闹得沸沸扬扬,崆峒派的弟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当下大多数人都信了梁全河的话,加上梁全河道出若是能保证安全,那些人证全都能接回来当面对峙,这下更是引发了剩下那批弟子心中的愤怒,分别支持两方的崆峒派弟子们吵吵嚷嚷,事态即将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