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被他折磨了,软语哀求:“林医生,麻烦你高擡贵手放我一马。”
林润声同一时间穿插进他的十指,与她紧紧相握,“亲我一口我就放了你。”面不红心不跳地说。
初蒙拗不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指间残存的余温未歇。
“我说的不是这里……”
男人眼中余光极速蹙拢,喘着危险粗重的气息。那手,如腾蛇一样缠上她的腰际。
“两年了,初小姐欠我这么多,不该多偿还一点吗?”
初蒙卷睫低垂,稍作反抗,“不要!”
才掀唇,却又反抗无力……
……
时间来到下午。
小初总从不耽误工作,遑论迟到。
可今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沫一早上联系不上人,差点报警。
下午上班,初蒙踩着点到了。
她没有换洗衣裳,单用一条丝巾遮住脖颈上的痕迹。同事们盯她的目光饱含诧异,她看得出来,顿然窘迫。
不过在下属面前还是要树立一些威严,尤其当陈沫汇报工作,严肃、认真,不容有一丝怠慢。
“好了,你之后安排的我已经了解了。只是我下周要请假一周,你看哪些行程可以推迟?”
“请假一周?您有事?”
这个问题她本不该问,可是按耐不住,陈沫感到十分好奇。
眼下什么事都比公务重要,她相信小初总比她更有分寸。
初蒙喝了口冰美式,唇齿苦到发涩,“有点私事要处理。”
她和林润声错过两年,暂时决定和他去外地散散心。
假不是不能批,要报集团审核,最重要的是初圻铭得知情。
陈沫小小地迟疑一瞬,劝阻她:“小初总,这么紧急吗?下周要来几个新的供应商,还有峰会要在国展中心开。更要紧的是祝海波那群人,你不在,他们又要煽人走路了。”
“就下周。”
初蒙想,任性就任性一把吧。爸爸那边她会解释。是她提出要出去旅行的,她不希望林润声失望。
“是。”
陈沫没再多言,默默地退掉所有计划。
一周后,初蒙收拾好行李在机场和林润声见面。
林润声打了车,路上拥堵,她先是在一楼大厅找个角落。
一位男士过来搭讪:“今天看了书,遇见你,愿赌服输。”
恰好他手上捧着一本书。
“……”初蒙扫了他一眼。
“听见什么声音没?你一出现我心里的小鹿就在乱撞。”
简直是人间油物。
初蒙往旁边坐了坐。
“猜猜我的心在哪边?哦,在你那边。”
初蒙不耐烦地敲打着节拍。
她终于受不了了。
只是她没发作,另一道劲遒有力的声音率先打破——
“这位先生,你刚才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我可以马上叫人。”
一擡眸,深墨漆玉的眼睛与她遥遥相撞。
闻迁……
她岿然不动,那位搭讪的男士掉头就走,“Sorry。”撩下一句道歉的话。
初蒙没有刻意避开闻迁,而是给他腾了一个位置。
“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闻师兄。”
她对其他人的称呼多多少少有了改变,唯独对闻迁,始终如一。
闻迁觑了眼那张空荡的座椅,并未落座,
“两年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初蒙错开他,心中百转千结。
“你是出差吗,还是刚回来?”她绕开了这个话题。
闻迁道:“出差又怎样,刚回来又如何,总归劳碌奔波,都是为了工作。”
初蒙不知道要不要接他的话。
“我在新闻上看到你前段时间上市敲钟了,恭喜。”
两人间生疏了不少,初蒙无法接他的话,只能开启话题。
哪想,闻迁紧盯她的目光一刻没放,“你变了,我都不认识你了。”
“人哪有一成不变的呢。”四目交错,初蒙施施然回以他。
闻迁阖下双眼,眼皮薄薄的一层,将瞳仁遮盖,“你和林润声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初蒙,两年前,我找过你。”
初蒙闻言,一惊,纤长的指甲瞬间嵌进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