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蒙还是不能走,“不行,你都说萧若何不靠谱了,我哪能离开,陈沫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下她饭也不吃了,急冲冲地往病房走。
林润声一撒手,深感无奈。
……
等了萧若何一个下午,许霖雨嗷嗷叫了一个下午。一声比一声惨烈,以至于让人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了,别嚎了,再嚎你那位陈姐姐又回来了!”
公司不可能没人,初蒙出来了,陈沫还得回去工作。萧若何过来以后,短暂地了解过情况,第一句话就给许霖雨致命一击。
“姓萧的你有没有良心?我是在你这里出的事,你还说风凉话!你信不信等我好了……”
“等你好作甚,撅着屁股给我打吗?”
一物降一物,萧若何就爱整治他这拧巴的脾气。许霖雨话没说完,萧若何作势抡起拳头。
“行了,闹够了,你消停吧。”
林润声素来不爱掺和他俩的事,冷冷一句话,逼得两人眼神遁走。
临时调了单人间,萧若何望望他,又望望在一旁的初蒙:“初妹妹抱歉,我没想过把事儿摊到你身上。这小子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离家出走,不知道怎么想的。”
就事论事他当然不认为许霖雨受伤是初蒙的错。
初蒙站在床边一时不知该同情还是怜悯,她没有循萧若何的话,而是将视线定格在许霖雨那里,“他不想念书肯定有原因,你们别逼他。”
“屁原因,纯属叛逆期,否则,我怎么能撬不开他的嘴?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一定负责到底。”萧若何信誓旦旦。
许霖雨不嗷了,锤着床板,开始发泄小脾气,“谁要你们管,你们通通出去!”
“走走走,咱们都走,让他可怜巴巴一个人待着!”
萧若何不含糊,将屋子里的人往外赶。
其实他根本没有走,反倒是初蒙和林润声走出了病区。出去以后,初蒙对着夜色感慨:“我记得以前遇到许霖雨,他很乖啊。长大后这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片落叶落在林润声的衣襟上,他没有立即拂去,而是摇摇头,“许霖雨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早年,他的母亲萧尔岑女士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一名律师,后来火速离婚,遇上了第二任丈夫。第二任丈夫许琨是个建筑师,萧尔岑正是跟他生下的许霖雨。”
“难怪许霖雨比你们小那么多。”初蒙顺着话捋了捋,呢喃。
霎时,她眨眨眼,“不对啊,这个萧尔岑不是你的小姨嘛,你怎么对她直呼其名?”发现了盲点。
林润声耐心地解释:“从小,她就让我们叫她名字。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哦。”初蒙又问了:“那你没说完,然后呢,生下许霖雨之后呢?”
林润声道:“生下许霖雨没多久,外祖父创立的朗志集团上市。萧尔岑一家前来捧场。因为她的第一段婚姻,外祖父心里有个坎,所以当众下了他们的面子。后来,还是许琨亲自上门求和,关系才有所缓和。”
“那跟许霖雨逃学有什么关系,这么看来,他们一家三口之后过得好好的呀?”初蒙再次发出疑问。
林润声握上她的手,霍然冰凉,“怎么这般冷,你又不听话穿少了衣裳。”
“别打岔!”
此时,两人已经进了一家餐厅。是林润声第一次带她吃饭的那家。
“抱歉林医生,临时造访,我们包厢都空了。要不就近给你们安排一张桌子?”
仍是当年那位招待他们的唐经理,初蒙对他赋之一笑。
“林太太,你看呢?”林润声询问她的意见。
初蒙莞尔,“没关系,有桌子就行。”
她和林润声上了桌。
点完菜之后,她执着于刚才的话题。
“他们一直生活在成誉,近两年才搬到云川。家庭聚会请过,但来得次数不多。”
林润声将知道的情况都说给她听,初蒙一边听一边思考。
“不对啊,他们来云川肯定是想跟你们交好,怎么家庭聚会都不参加了。”
“好了,不谈这个了。”
话题到此为止。林润声打断她。
“怎么办,我好像看你都看不够。你呢,没良心,几天不见,都没说想我。”
他最近真是越来越腻歪了,缠人、黏糊,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初蒙正在喝茶,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林医生,我倒是发现谈个恋爱你人都犯迷糊了。说吧,你是不是早看上我了?”
他们两个从最初的认识到现在的相处好像个性完全颠倒了过来,奇奇怪怪的。
林润声丝毫没有否认,甚至带了那么点骄傲:“谁叫初小姐这么迷人,谁能把持得住……”
“喂!”
再说下去,初蒙真的要捂住他嘴了。
“低头,初初。”
林润声却忽地眼神光一闪,作势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