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祝海云出轨、搞垮公司的理由吗?抱歉,听你这么说,我是有几分同情她,但是没到那种地步。”
同是女人,初蒙能听出其中的残忍,可她不认为这就是对的。祝海云她不是没见过,若果真如祝盈姿说的这么善良无欺,那天底下就没有真正善良的人了。
祝盈姿不想再跟她长篇阔论,语气掺杂了几分悲凉,“初蒙,求求你们放过我姐姐吧。她很可怜,一辈子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你们为什么不成全她,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
“你在胡说什么?”
前方正好有一辆横向来车,初蒙一时没注意,差点与之相撞。
——剧烈的轰隆声从背后传来。
祝盈姿所开的那辆凯迪拉克因为没及时刹住车,从公路侧翻到山底。
“播放一则本地新闻——我市于今日凌晨发生一起小型车倾翻事故。车辆从山体滑至山脚。车主系一名35岁年轻女士,目前抢救无效无生命体征……”
祝盈姿的死本是一桩最普通不过的车祸,放在普通人身上,热度顶多两三天。而她因为跟鸿川集团沾上关系,这起事故又成了广大市民最津津乐道的新闻。
初蒙连夜被警察带过去闻讯,整整一天仍没有被放出来。
祝盈姿的行车记录仪以及随身携带的录音笔都说明她跟这起事件脱不了关系。
负责侦办此次案件的依旧是当年的那名警察张可凡,他有两年多时间没见过这张面孔了。再次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说不上来的感触。
“你说你一个小姑娘除夕不呆在家里,半夜跟人家飙什么车?现在人没了,你说说该怎么办!”
他对初蒙的印象源于两年前那次跟龚青的谈判,当时她表现得文文静静的。他搞不懂,怎么才过了两年,就跟大变活人似的?
祝盈姿死了,还是跟她飙车出的事故,初蒙不可能没有阴影。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绝对没有凑巧。否则现场除了行车记录,不可能预留一只录音笔。
她冷静地替自己辩解:“张警官,我就是跟她正常通话,从没有用话刺激过她。那辆面包车冲出来的时候我让了,她没有让,根本不关我事。希望您可以明察。”
“明察明察,会有刑侦专家对现场进行鉴定。这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还是人为撞车,我们会调查清楚。”
张可凡将今天的报纸推过去给她,“现在最为糟糕的情况,是你们鸿川集团的股票大肆跳水。初蒙,有关企业之间的斗争我不懂,我只知道你面临的压力不是一般大。所有舆论都在指向你,说你为夺权故意伤人性命!”
“我没有!”初蒙矢口否认。
“目前你还不能走,还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那我申请辩护律师。”初蒙当快则快。
张可凡润润嗓子:“可以,涉及刑事,我们没理由驳回你的请求。你的消息已经通知下去了,等对方的律师一起过来,你们再谈。”
……
这场风波,新闻上铺天盖地的报道,林润声怎会不知道,心急如焚。
同一时间,季菀和萧若何都来了,二人虽然最近因为分手闹得够呛,但在这件事上观念出奇地一致。
“蒙蒙绝对不是那种卑鄙阴险的小人,公司本来就是她的,她要争什么?”
这时,赵竞和傅景阳夫妇也到了,几人在一起商量对策。
季菀听到赵竞的话,义愤填膺:“谁都知道不是,可最新的消息下来,那个司机坐实了证据,说蒙蒙就是他杀害祝盈姿的雇主。现在那女人死了,死无对证,留下那些录音,摆明了是一场陷害。”
“那就查那人的账户呗,看看他说谎得到了什么好处?”萧若何不犯糊涂了,开始镇静思考。
傅景阳摇头,“两天了,要是能查到,警察早就公布消息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很难,初蒙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呸呸呸,什么躲不过,闭上你的乌鸦嘴!”赵竞骂了他一句,围着他们团团转,“你们快想想办法啊,实在不行,就找她那个继母。”
“找她?你说得轻巧。”季菀白她一眼,“这可是一条人命!况且,他们真的在争公司的股权!”
“我出去静静。”
久久寡言的林润声受不了他们一来一回地争执,木已成舟,他们需要找方法解决。
萧若何想要跟过去,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