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林润声在她上去之前默默捏了下她的掌心。
“我怕什么,林医生才不要怕,不然会被我看轻。”她自信满满地说。
林润声刮了下她的鼻子,“体力不支就下来,不要逞强,明白了吗?”
“放心吧。”初蒙向他打包票。
两分钟后她装备齐全上去了,教练在旁边演练。
“对,就这样,脚尖发力,找准平衡点。手臂放松,不要锁死。”
起初她学得有些吃力,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顺畅。
“润声,上面空气也太好了吧!”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她笑着冲林润声挥手。
林润声视线锁定她,心惊胆颤,“你小心一点!”
岩壁虽没呈90度曲角,但毕竟在户外,仍旧有几分危险,他说话的同时教练托了一把初蒙。
“注意力集中,不能分心。”教练忠告她。
初蒙讪讪地闭了嘴。
又过了几分钟,她一只脚踩上一块岩石。由于没拿捏好受力点,人一下子从高空坠落。
幸好有一根安全带束住腰腹,她堪堪滑行了两米。
“没事吧!”
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林润声第一时间在壁脚挥舞。
初蒙比了个“OK”的手势,人实则捏了把虚汗。
“没事,放心吧。”
然后,她亦步亦趋地从上面下来。
林润声本想接过她的棒也小试一把,被她拦住了,“你手刚好,陪我来就够了,不要勉强。你总说我逞强,这回我说你,你没有犟嘴的理由了吧。”
“嗯,都听你的。”林润声目光灼灼的。
放松了一把果然好了许多,初蒙牵起他的手,心情愉悦,“林医生不介意今天再陪我吃一顿晚饭吧,你现在的时间可都是我的哦。”
“荣幸之至。”林润声不嫌弃地握紧她的手。
两人启程回去。
大风吹落了山顶的碎石,回去有一条路完全被石头阻挡,走不通。车载电台里也发布了行车预警。
“我记得祝盈姿对我说过,祝海云对她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被耽搁在路上,初蒙忽然脑袋一激灵,让林润声靠边停。
“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林润声一头雾水。
初蒙反复搜索脑海中的记忆,“那天,祝盈姿跟我说,祝海云当初为了能够让她继续念书,干了很多份杂工,忍受过不少白眼。她欠祝海云一个心愿,所以有生之年一定要帮祝海云心愿。”
“你的意思是?”林润声隐隐猜出来了,不是很确定。
初蒙偏过头,“润声,我想到对付他们的法子了。那个周必不是他们的辩护律师嘛,他能揪住我的痛点,我同样也能揪住他们的痛点对付祝海云。祝盈姿欠她一个心愿,所以在临终一定会拼死实现。”
“嗯?”林润声示意她继续。
初蒙越说越激动:“祝盈姿有抑郁症,想不开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够拖我下水帮助他们夺到股权,她的想法很疯狂但也无比真实。润声,我可以申请重新鉴定事故车辆,如果能在上面找到线索,那就再好不过。”
“可以,不过还要加一条。”林润声支持她这个想法,并附赠自己的建议:“那些人认为是公司纷争才造就死者抑郁,如果大胆揣测一下,能推翻他们的结论,那对你接下来的辩护会更有力。”
“什么?”这点初蒙倒没想到。
林润声道:“现在司法鉴定她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只有不到两年时间,那在此之前呢,她有没有通过别的途径看过心理问题?这个情况,我会找人了解一下。”
“润声,你也太好了吧!”
初蒙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林润声一抄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林太太,不够,这样才对!”
他快要贴近她的双唇。
初蒙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蒙蒙,你在哪里?叔叔出事了!”
电话里,赵竞尖锐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