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拢了拢心神,休整好姿态,对乔念恩说:“我不想伤害你,许多时候情非得已。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对待感情,更是如此。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
“幸不幸福已经不重要了,经历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任何结果都是天意。如果你没制造这场偶遇,我就不会遇见闻迁。遇到他,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爱。”
她一副徜徉在幸福中的模样。
初蒙问了一句:“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确定关系了吗?”
乔念恩眼底滑过失落,“我倒希望。他从未主动过。”
“不要气馁。”初蒙说不出多余的话,拍上她的肩,“闻师兄不是一个心冷的人,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有可能。”
“是吗?”乔念恩反问她,脸上淌过迷惘。
初蒙不再跟她纠结这件事,问起了姜舒窈:“对了,姜小姐怎么样了,最近恢复得还好吗?”
身为姜舒窈的私人康复师,乔念恩这些日子多多少少了解过她。她与林润声还有初蒙之间的纠葛,算是有了数。
“舒窈恢复得还不错,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
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枚东西交与初蒙,“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一枚梵克雅宝胸针,黄K金珍珠母贝系列,蝴蝶图案,正是当时姜舒窈落马佩戴过的那枚。
“谢谢。”初蒙接过它。
乔念恩将姜舒窈带给她的话原封不动搬了过来:“她说,她对当初的事很自责,不能全怪在你头上。你说得对,做人要坦坦荡荡,靠不择手段夺来的终有一天会还回去。林医生很衬你,你们才是天生一对。”
她与姜舒窈之间的恩怨早就应该一笔勾销,哪有永远的敌人。只有知道自身犯的错误,才能从骨子里谦和起来。
姜舒窈想通了,她也要适当地放过他人。初蒙对着那枚胸针定格住了,“那时候的我们都一样愚蠢,喜欢故弄玄虚,喜欢搬弄是非。我很高兴她在两年之后能够成熟,而我也要变得更成熟才是。”
“初蒙,你做得很好了,在我看来,那种情况下没有谁会保持理智。不有一句话,钻牛角的过程是琐碎无趣的,但钻出头就是一个新世界了。两年时间,你成功地蜕变了,这也是一种新的收获。”
乔念恩轻轻说着,话语宽抚人心。
她“哦”了一声,差点忘记另外几句叮嘱:“舒窈还让我告诉你一件事,说,林医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当初那场订婚仪式,是她许愿要求的,林医生为了你,宁愿制造这场欺骗。他说,放手远比囚困你好。那种情况下,不被所有人祝福的情况下,你跟他在一起注定会不幸福。他不愿意看到你不幸福,所以他才选择果断放手。”
“这些,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跳动的心脏停滞两秒,初蒙感受不到心率,浑身剧烈一震。她知道林润声好,竟不知他为她考虑过这么多。是她之前过于偏激了。
换作乔念恩拍了下她的肩膀,“你还好吧?”
初蒙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去,“我很好,只是我很想见一个人。”
“是那位林医生吧。久仰他的大名,一直没曾见过,我也想见见他。”乔念恩顺着她的话。
暮至,太阳西沉,光线在一点一点变淡。
初蒙撩起裙摆,“我该走了。”
乔念恩起身,“那我送你?”
两人在夕阳下告别。
萧若何在她上车后打了过来,“你不忙的话,我做东,叫上润声,组个局。还有你那几个朋友赵竞、傅景阳以及季菀。”
好端端的请吃饭?初蒙没立即答应。
“组局总有缘由吧,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吃你这顿饭。对了,你不是和季菀分手了嘛,叫上她,不怕尴尬?”
一连抛出两个问题,她心中疑问不断。
萧若何道:“没别的,主要是想请你吃个饭。初蒙,我仔细想过了,我和季菀分手确实不能怪你,组个局全当我向你赔罪。”
“赔罪倒不必了,单凭我和润声的关系,你别想得太严重。我去没问题,他们几个,我得问问。”她话没有挑明,主要在季菀。
萧若何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一次性说了个明白:“我跟季菀吧,有缘无份。我有我的事业,她有她的追求,大家好聚好散。初蒙,老实跟你说吧,我心里还有她,但她心里有没有我,我不敢说。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搞好事业以及老头子的身体。”
“你能这样想,我为你感到高兴。以前我以为你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经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你的心思不比一般人细腻。”
感情分分合合再平常不过,她惋惜,却抵不过时间的洪流。但时间同时是一味疗伤剂,成年人,无论身处何处,都应该鲜花遍地。
她希望从此以后能在他和季菀身上看到鲜花。
“就这么说了,一定要来。”
一句约定,萧若何挂得十分之爽快。
作者有话说:
钻牛角的过程是琐碎无趣的,但钻出头就是一个新世界了。——马良
还有一章正文就结束啦
最后一更晚6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