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蹲下身问她:“那,你的未来是什么?”
米来想了想,“和你在一起吧。”她笑着说。
路婳浓也朝她笑,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重新把米来的腿放回到踏板,静静地推米来去看没去过的湖对面。
对面的湖岸拴着一个需要脚踏才能出发的天鹅小船,船上有斑驳的锈迹。
米来问路婳浓:“你猜,这天鹅平时有生意吗?这湖也没那么大够她飞的。”
“存在即合理。”路婳浓说。
等她们从湖对面绕回来时,才恍然不知不觉间,竟走出去那么久。
前面的烤全羊已经接近尾声,路过小广场时,周州迎过来,问米来:“腿感觉怎么样?还行吗?”
米来窝在轮椅里朝她点头:“好着呢,咱不是有路老师嘛。”
周州暧昧的看了眼路婳浓,又拍了拍米来的肩:“那上去洗澡吧。舅舅和小白早走了,就留小智在那儿和老板学搭帐篷呢。”
米来点头。
洗浴间里有所有的洗浴用品,路婳浓坚持要进去帮米来洗澡,米来抵死不从。
最后她说:“我腿不能洗,我洗脸刷牙,行了吧?”
路婳浓点头:“行,那我扶着你。”
米来用最快的速度在路婳浓眼皮子底下洗漱完之后,单腿儿蹦出去把浴室让给了路婳浓。
出去时,她和周州抱怨,“路老师有点儿像我妈。”
周州擡眼问她:“你知道妈是啥样的吗?”
米来摇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周州大笑。
等路婳浓穿着浴袍手拿着自己的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米来立刻从床上站起身,脱了身上的病号服挡在路婳浓胸前,嘴里还在抱怨:“这浴袍领子怎么开这么大啊?太不合理了。”
路婳浓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向米来解释:“浴袍基本都这样吧。”
又垫起脚贴着米来的耳边悄悄说:“刚洗过澡,我不想穿那个。”
米来红着脸打她的手臂。
眼睛似有似无的往那个地方瞟,瞟到了又去打路婳浓的手臂。
路婳浓问:“怎么了?不想我穿这样?我进去换?”
米来别扭的举着手里的病号服,想了一会儿还是朝她摇头:“不用,但你自己要捂着,咱们回去。”
周州手机连着充电器,她连着手机,整个人都被游戏吸引,实在没空管她俩。
“别在我这打情骂俏的,赶紧走。”周州说。
米来转回去狠狠瞪她。
她自己手拎着轮椅,单腿蹦着跟在路婳浓身后,眼睛死死盯着她胸口上的病号服。
进电梯的时候,路婳浓回头劝她:“你放松一点儿吧,外头天都黑了,也没人。”
米来皱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她手比了一个托篮球的姿势问她:“是吧?”
路婳浓羞的面红耳赤。
在房间内她没觉得啥,但是在只有她和米来的电梯里,她不自觉的用手里的病号服捂紧了自己的胸口。
整个人紧紧贴着电梯壁,在反光的电梯壁上发现米来偷看她的时候,路婳浓转过去狠狠瞪她。
米来不自在的伸出手锤了锤自己的肩膀。
出了电梯,米来自己打开轮椅,又自己转轮椅,根本不用路婳浓搭手。
进了帐篷区,小路铺着一根一根的竹板,小灯泡尽数亮了起来。有人坐在帐篷前的天幕下,点一盏超酷的燃油灯,聚在一起喝酒唱歌。
但米来没时间欣赏,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路婳浓的胸口,恐路婳浓放松一点儿让别人看了去。
进了她们自己的帐篷,米来才整个人放松下来。
她说:“你,你下次,在外面可不能这样了啊。”
路婳浓放下手里的衣服,转过身问她:“哪样?”
“就,就这样啊。”米来单腿儿站在两个睡袋中间,用手从上到下的比了下路婳浓的身体。
路婳浓走到米来面前,大大方方的问她:“哪样?”
来了,又来了,复读机路婳浓。
米来坐在睡袋上,扭头不去看她。
路婳浓更过分,她直接坐在米来身边,一手按着她的手腕把她扑倒在睡袋上,一字一顿的问她:“哪,样?”
米来小心的抻着自己的伤腿儿,头躲了一下后说:“你别太得瑟了,反正吃亏的不是我,有能耐你就一直抱着我。”
路婳浓挑眉,鼻尖儿贴着米来的问:“怎么?我们阿来要姐姐抱着睡才睡得着啊?”
米来一气之下,手顺着路婳浓的浴袍直接伸进去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腰。
但路婳浓没想象中的暴怒,而是整个人趴在她身上闷哼了一声。
米来转头问她:“你怎么了?太疼了?”
路婳浓半天没说话,然后她恨恨的开口:“把你狗爪子给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