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也轻声回她:“无聊,你和我多说几句话就不无聊了。”
水声潺潺,她闭眼仰起头。
路婳浓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到能听清米来沉重的呼吸。
她轻轻笑,对着话筒暧昧的说:“舒服吗?不等我吗?”
米来微眯起眼,“等不了了。”
路婳浓略显遗憾,她懊恼地开口:“我现在走不开,真的好烦社交。”
米来没回应她,听筒里都是愈来愈快的拨水声。
直到米来轻轻「嗯」了一声。
她说:“走不开就再等等,我又不会跑。”
路婳浓笑着把手机换了一个手,继续轻声问米来:“你以前也是看我的照片做吗?还是电视剧?”
米来躺在浴缸里,费劲伸出手关了放水阀门。
“我才不看你的电视剧,看你和别的男人谈恋爱,我有病吗?”米来怏怏的问。
路婳浓继续笑,她轻轻拨了下颈侧的长卷发,继续问米来:“那就是照片了,什么频率?”
米来难为情,她咬牙切齿:“路婳浓,你别太放肆了。”
路婳浓擡起头环视了一圈儿现场,继续垂着头笑,她和米来软声软气的撒娇:
“那你一会儿打算怎么惩罚我啊?会很凶吗?你有「作案工具」吗?会花样吗?”
米来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心痒痒。
即使刚刚才把自己送上云端。
她突然渴望路婳浓向她湿漉漉的求饶。
米来从浴缸里站起身,开了外放,把手机重新搁置在台面上。
她套上浴袍,系浴袍带子的时候回她:“路老板既然有特殊要求,小的一定照办。给楼下打个电话就是了,酒店什么没有?”
米来穿好浴袍,拿起手机走出浴室。
又压低了嗓音问路婳浓:“你今天穿的什么?穿多了布料我可不碰你。”
路婳浓立刻翘起二郎腿,哼唧着埋怨她:“你别说了,好烦,我现在走不了。”
米来笑出声,继续勾她,“我看酒店这落地窗不错,还有栏杆儿,一会儿就在窗前做吧,怎么样?反正天黑了,没人看得到。”
路婳浓换了一条腿翘,她手懒洋洋的支在脸侧,重重的对着话筒「哼」了一声,“我挂了,再听你说孟浪话,我就走不回去了。”
米来笑着看了一眼回到主界面的屏幕。
她直接给戴南打电话,“戴南,我现在在金喜路这边的酒店,你让前台给我送一套衣服,快点儿,衬衫就行。”又回手看了一眼房卡,“2809号房。”
戴南办事速度。
刚挂了电话,没二十分钟,就有工作人员敲门。
她打开门,别着大堂经理胸牌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垂头双手递过来一个无logo的纸袋子,“米总。”
米来接了纸袋低头翻了翻,那外套上还带着标签,现买的。
里头还贴心地放着各种型号的一次性内衣裤。
她擡眼,问他:“楼下的晚宴什么时候结束?”
大堂经理双手垂在裤襟前侧,“往常都是到凌晨后。”
他不敢多说一句废话,来路员工入职之前都被总公司hr总管训过:“报告工作时只讲重点,千万别说废话,尤其是当你面对米总的时候。”
米来抖了抖手里的衬衫,又问他:“这层都是
“是的,米总,还有二十七层二十九层,咱们一共提供了三层。”
米来点了点头,“行,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星。您叫我小林就好。”
米来笑了一下,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辛苦了,小星。”
林星受宠若惊的摆手,“那我就先下去了,有事您按铃就好。”
等人关了门,米来脱了身上的浴袍。
低头穿裤子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短一截的裤脚,用手机拍了照发给周州,【看姐这大长腿。】
周州自打毕了业就跟着她爸学投资。
两百万的起始资金,到了今年还剩十八万。
周州回:【滚。】
米来继续劝她,【你就来b城和我混得了,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两口。】
周州:【不食嗟来之食。】又跟了一个狂揍她的表情包。
米来笑着放下手机,把衬衫上的标签随手扯掉。
周州不来也好。
她套好了那件黑衬衫,用手里的旧簪子绑好了半干半湿的头发。
打开房门时,她发现特意被安排在这儿的工作人员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米来又低头看自己,还是不知道刘都安为啥要给她编那么一个吓人的人设。
这整个来路的员工都被他洗脑过,说她是通过不正当不合法的渠道发的家,手里的人命都有一个排球队了。
米来无奈的把房卡揣进裤袋,路过那工作人员是低声说:“别守在这儿,该干嘛干嘛去。”
那小年轻战战兢兢的点了头,垂着手快步溜了。
米来乘电梯下楼,到晚宴大厅入口时,有人伸出手拦了她,“这位女士您好,”
身边立刻冲出来一个人,把那人的白手套一把推走,“米总,这边。”
戴白手套的迎宾立刻垂下头。
这就是为什么米来不愿意下基层的原因,自己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
一旦她下了基层,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能让她吓的少活几年。
米来还是笑,她跟在穿着职业套裙的人身后走进宴会厅。
工作人员把她带进去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米来快速环视了一圈儿宴会厅,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台上讲话,就是没看到路婳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