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棠哪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形象，看他这几天这么高兴，已经开始催程怀赶紧把看中的房子买下来过户了。
“秦董，办手续也需要时间的，房子就在那，还能跑了吗？”程怀无语到了极点，他真没见过谁花钱花得这么着急的，还是上千万。
“那也尽快，早送早安心。”
“知道了，你还真是……啧，怎么又赶上晚高峰出车祸。”
前面发生小刮蹭堵了一条车道，程怀再着急下班也只能慢慢往前蹭，正烦着呢，手机还响了。
“韩总这个时间找我做什么？”
程怀疑惑着按了免提，韩绍吊儿郎当的声音很快在车里响起，“程特助，秦以棠跟你在一起呢吧？让他看我给他发的视频，他那个小舔……额……嫂子，他娶回家的嫂子绝了！这水平都能送出道了！”
韩绍一天到晚不着调，平时秦以棠肯定不会搭理他，巧的是今天堵车确实无聊，他的消息还在第一个，就顺手点开了。
还真是温予凉的视频，看着是在课堂上，镜头有些晃，估计是哪个学生拍的。
这好像不是A大的教室？
秦以棠疑惑了一瞬，很快表情就逐渐凝重起来。
三分钟的视频，两分多钟都是温予凉在哭，从老师说让他示范开始，那双漂亮的眼睛就慢慢蓄满了眼泪，等到眼眶盛不住才颤抖着落下泪珠，几滴泪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划过精致漂亮的脸蛋，带着一种凄美的破碎感，把本身的容貌优势发挥到了极限。
温予凉的漂亮，没有人比秦以棠更清楚，他见过温予凉各种各样的漂亮，尤其是哭。
委屈的，可怜的，害怕的……
曾经他以为好看的人哭起来也一样好看惹人心疼，现在看着视频里对眼泪收放自如的人，他才意识到不对。
是假的。
或者说……是温予凉演出来的，那些让人惊艳和不自觉疼惜的哭，都是演出来的。
秦以棠靠着座椅，脑海里仔细回想温予凉平时的每一次哭，次数不多，但无一例外都和视频里一模一样。
除了在床上。
在床上没有那么漂亮，有时候是难耐的，有时候是崩溃的。总之不是这样连泪珠滚落的时间都控制到完美的。
明明没动过空调，车里的温度却莫名其妙的低了似的，程怀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回头想问问他感觉到没有，却被那几乎冷到结冰的表情吓了一跳。
“秦董？”
什么情况啊？这都不是生气了，而是气到极点马上就要发火了，跟谁啊？
“去接温予凉。”
“现在？”程怀看了看时间，“等我们到那他早就到家了，现在他应该就已经放学了。”
秦以棠冷着脸嗓音冷漠，“给他打电话，让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