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不好?”芙蓉摇了摇她的胳膊。
“好。”金蚕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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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杜雨泽手里拿着皮带,用带金属扣的那一端狠狠地抽在叶桑身上。
叶桑低低地笑了一声,“怎么?又倒闭了一间公司?”
这三年来,倒闭在杜雨泽手里的公司没有二十家也有十五家了,每次倒闭他都会跑到地牢里打他一顿泄愤。
“我让你不管!让你不管!让你背信弃义!让你背信弃义!你不是答应我,囚禁在我的别墅里,一心一意为我赚钱打理生意吗!”
叶桑面色平静地挨着打,看着对面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杜雨泽。
“杜雨泽,我之前答应你画地为牢住到你这来帮你赚钱,可不是像个囚犯一样,被铁链锁着挂在架子上。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命都要没了。哪有力气管你的公司。”
“啪”一皮带抽过来,打在叶桑脸上。
一道热流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不用想就知道又流血了。
杜雨泽咬牙切齿地说:“谁让你知道我夏王室太多秘密了!你这种人,要么死,要么加入。可你偏偏又不肯喝汤。对付你这种人,打最有用!就跟训狗一样!”
“呵。”叶桑冷笑一声,“我劝你别做无畏的挣扎了。除非放了我,否则我是不会帮你们打理生意赚钱的。”
“放了你?做梦!”杜雨泽又开始疯狂地抽打起来。
皮带的金属扣一下一下落在身上,立刻砸出大大小小的血坑。
疼是很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桑发现,不管他的伤有多重,流了多少血,三五天总能愈合。
对于这种状况,不仅夏家父子觉得奇怪,就连叶桑自己也很纳闷。
按照老头子的话来说,“连吃过棒槌肉的都没有你愈合的速度快。”
或许是金蚕之前时而不时给他输送灵力治伤的缘故吧。叶桑是这样理解的。
打着打着,杜雨泽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丢开皮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眯着眼笑了。
接着把手机举高,摆到叶桑眼前,一副炫耀的表情。
叶桑努力擡起眼,看到芙蓉发给杜雨泽的一条微信:
【爸爸,金蚕姐姐带着行李搬过来了,她说这次住下就不走了。】
“呵呵呵。”杜雨泽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叶桑,我劝你要么乖乖喝汤,要么乖乖打理公司。否则……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么玩弄你心爱的女人的!”
“你敢!”一瞬间,叶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敢?我当然敢!哼。”杜雨泽忿忿不平地说:
“三星堆的王教授突然就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了。白芒被公安部长的女儿看上了。方忠虽然不济,可还得留着打理你手上的公司。芙蓉有老头子罩着。你身边的人啊,个个儿都动不得。那我当然就只能朝金蚕这个小丫头下手了!”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生不如死!”叶桑的声音里透着十足的寒意。仿佛北极圈冻土层最深处淬炼出的一块万年极冰。
“就凭你?呸!”杜雨泽啐了一口在叶桑脸上。
又用眼神狠狠剜了叶桑几下,杜雨泽小人得势一般哈哈哈大笑着,转身扬长而去了。
地牢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叶桑合上眼,耳边听到杜雨泽一路向上的脚步声。脚步声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在头顶上响起。
接着听到杜雨泽和叶慈恩对话的声音。
叶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睁开眼睛打量了一圈周围。
这间地牢跟关押神族的地牢并没有两样,潮湿阴冷,腐臭味弥漫。
他在这里被关了三年,天天挨打。
起初他的伤一直不能痊愈,新伤添在旧伤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但即便这样,叶慈恩和杜雨泽也不肯罢休,让迷彩服们下死手打。
记得那是大概过了两个月左右的时候。
那天他惹怒了叶慈恩,迷彩服们真的下了死手。
他们用两边开了刃的,细细的钢条抽他,直抽得叶桑浑身上下血肉模糊见了白骨。
奇怪的事情就是从那天开始发生的。
从见了白骨的地方开始,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开始愈合。
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慈恩也不例外,但他懒得深究,就是一个字“打”。他说,历史上想要驯服谁都是要靠暴力的,他要打到叶桑服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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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我回来了。”金蚕进了杜雨泽家别墅的大门,冲着杜雨泽喊了一声。
杜雨泽一愣,脸上现出气急败坏的神情。但这神情转瞬即逝,很快地,他尴尬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