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动过它!”许大茂急得抬高了声音,目光闪烁不定,“这鸡是我家养的,我还想吃它的蛋,谁闲得没事害它?”
“你闲不闲我不知道,”徐峰忽然将手里的粉末抹在案板上,用刀尖挑起一撮送到鼻尖,沉声道,“可我知道这东西,驱虫粉。吃多了鸡嗓子沙哑、肚子发苦、精神不振,你是想让我吃这鸡,还是想让我吃完拉肚子?”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响起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甚至有人忍不住骂了一句:“太损了!”
许大茂被逼得退了半步,额头渗出细汗。他很想辩解,可徐峰那双眼死死盯着他,像两把寒刀钉在脸上,一字一顿地问:“你敢不敢让我把你家鸡窝搬到院子里给大家看看?”
许大茂的心猛地一沉,他当然不敢——那后头他藏了不少备用的粉末,要是被翻出来,真就翻不了身了。
他的沉默在院里人眼中已经是心虚的铁证。徐峰看准这个时机,把剖开的鸡肚往案板上一摔,鸡血顺着沟槽蜿蜒而下,映得他眼底的光更冷。
“许大茂,我今天不光是收你两只鸡,我还要你在大家面前把话说明白——以后少给我耍阴招!再有一次,别怪我直接把事闹到你家炕头上去!”
许大茂嘴唇哆嗦着,硬是挤出一句:“我…我以后不这样了。”声音低得像蚊子,眼睛也不敢抬。
围观的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有人摇头叹气,有人幸灾乐祸,气氛彻底站在了徐峰这边。徐峰看了看那只还活蹦乱跳的公鸡,嘴角一勾:“这只留着,等我做顿好菜,让你们都尝尝什么叫真本事。”
那只鸡在笼子里扑腾了两下,羽毛飞起来,阳光下闪着暖黄的光,可许大茂只觉得那光刺眼得很,像是照在他脸上火辣辣的讽刺。
案板旁那股带着血腥与苦味的味道还没散干净,徐峰已经卷起袖子,拿着那只活蹦乱跳的公鸡往厨房走去。脚步沉稳,像是踩在许大茂的心口,每一步都让他透不过气。
“来来来,各位今儿可有口福了!”徐峰一边走,一边朝院里人扬了扬下巴,脸上带着一抹挑衅意味十足的笑,“这鸡,咱就现场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行家手艺。”
院里几个爱热闹的立刻跟上去,刘海中笑眯眯地说:“徐峰啊,你这一手要是做成了,今天咱们都算沾光了。”
“沾光不沾光不说,”徐峰回头扫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像是刀子在他脸上划,“主要是让有些人知道,鸡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算计人的。”
许大茂被盯得心口一缩,脸色又青又白。他站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徐峰今天让他当了众人笑柄,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可眼下,他只能忍着。
厨房里的锅早就刷得干干净净,徐峰提了桶清水,动作麻利地把公鸡按在木板上,刀光一闪,鸡血顺着盆口流进水里,热气蒸腾。那一刻,他的眼神带着专注和一丝刻意的锋芒——他就是要让许大茂看清,这手艺谁也比不了。
“徐峰哥,这鸡做啥口味的啊?”一个年轻的在旁边凑趣问。
“宫保。”徐峰嘴角一翘,语气里透着笃定,“香、辣、嫩,外头饭馆都比不上。”